王大彪赶过去,看到几个穿着白熊军军大衣的人,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冻僵在雪地里,脸上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他们显然是昨晚从哨所逃出来,却迷失了方向,最终被严寒吞噬。
一个士兵在搜检尸体时,从一具僵尸的怀里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皮袋子。打开一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是几根黄澄澄的金条。
“发财了!彪哥!”那士兵激动地喊道。
王大彪走过去,拿起一根冰冷的金条,又看了看那具尸体因极度寒冷而发黑的手指。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嗤笑一声,把金条扔回了皮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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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俺看清楚了!”王大彪指着尸体和金条,对他手下的兵,也对那些被押着的俘虏大声吼道,“看见没?这玩意儿!金子!他娘的,现在它能换一块热乎的烤土豆吗?能让你身上多一件棉袄吗?能让你们不像他一样冻死在这鬼地方吗?”
他一脚踢在尸体旁的雪地上:“跟着那个什么斯米尔诺夫,抱着金子也得冻死!跟着咱们林大帅,就算现在啃着冻?,将来也能在伊尔库茨克分地分房睡热炕头!把这事儿给俺传下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在西伯利亚,啥是宝贝,啥他娘的是狗屁!”
士兵们看着那金条,再看看自己虽然破旧但厚实的棉衣,眼神变得不一样了。那些白熊军俘虏更是低下了头,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大军在一种奇特的氛围中继续蠕动。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每个人都觉得跟着这样的大帅和师长,心里踏实。
又是一天黄昏,风雪小了些。队伍翻过一道低矮的山梁,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在遥远的地平线上,透过稀薄的暮色和飞舞的雪花,一座巨大城市的黑色轮廓隐约可见。那轮廓像一头匍匐在冰原上的巨兽,虽然模糊,却透着一股森然的气息,还能看到一些微弱的反光,似乎是坚固的防御工事。
王大彪举着望远镜,看了许久。
他缓缓放下望远镜,吐出一口白气,那白气在他眼前迅速凝结。
“他娘的……”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终于到了。”
伊尔库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