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大地打了个饱嗝。坚固的“黑水桥”在巨大的爆炸中,被拦腰炸断。数千吨的钢筋混凝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轰然坠入下方深不见底的冰河。

维特斯海姆的退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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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林的另一侧,一根横跨山谷的野战通讯电缆,在风雪中轻轻晃动。

一道比夜色更深的影子,无声地滑过树干。冷雨的身影在树杈间一闪而过,手中的军刀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啪。”

电缆应声而断,断口光滑如镜。

几公里外,一处德军的无线电中继站。几名通讯兵正围着火炉烤火,抱怨着这该死的天气。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帐篷的影子,在某一刻,变得比平时更“厚重”了一些。

冷雨带着她的“闪电貂”小队,如同融入黑暗的死神。没有枪声,只有几声被迅速压抑下去的闷哼。当最后一个德国兵倒下时,他的体温还未散去。

冷雨没有去管那些尸体,她走到那台嗡嗡作响的德制大功率电台前,眼神冰冷。她没有选择破坏,而是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连接着几根电线的奇怪装置,贴在了电台的外壳上。

“开始。”她低声命令。

装置发出轻微的电流声。中继站的天线,开始向外发送一连串毫无意义、却能霸占整个频段的强干扰信号。

维特斯海姆不仅变成了瞎子,还成了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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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他娘的!给俺冲!前面的坦克给老子把路趟开!后面的步兵跟上!谁他娘的敢掉链子,老子回去扒了他的皮!”

王大彪站在一辆“猛犸”坦克的顶上,端着“阿卡28”朝天扫了一梭子,扯着嗓子吼道。

他的“猛犸”军团像一群被彻底激怒的野牛,碾过厚厚的积雪,直扑德军的油料库。

油料库的德军守备部队被这突如其来的钢铁洪流吓傻了。他们匆忙架起机枪,但迎接他们的,是“猛犸”坦克那粗大的炮管里喷吐出的怒火,以及伴随步兵手中那密不透风的弹雨。

小主,

战斗从一开始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别恋战!抢东西!抢油!”王大彪吼道,“能拉走的油桶都给老子挂车上!拉不走的,给俺点着了!大帅说了,要让这把火,亮得斯大林格勒都能看见!”

士兵们像一群最高效的蚂蚁,一部分人开着卡车疯狂搬运油桶,另一部分人则直接用手榴弹和燃烧瓶,对着堆积如山的油料库进行“火力覆盖”。

冲天的火光在几分钟后腾起,巨大的火球将半个夜空都映成了橘红色。剧烈的爆炸将一个个巨大的油桶炸上天空,像一朵朵绽放在地狱里的死亡之花。

维特斯海姆的装甲军团,在这一刻,集体变成了动弹不得的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