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同志。”

“继续接触。”斯大林斩钉截铁地说,“让沃尔科夫留在那里,搞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和实力上限。同时,命令我们在远东的部队保持最高警惕。我们既要利用他们牵制德国人,又要防止这头‘猛虎’在我们背后亮出爪子。在彻底解决德国人之前,我们不能在自己的腹地,再引爆一场新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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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北行省,哈霜城。

冰冷的营房里,却是一片火热。

一群穿着臃肿棉衣的士兵,围着一个烧得通红的炭盆,手里拿着一份油墨未干的《黑风日报》,一个识字的军官正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大声念着李墨涵那篇《大帅一怒为兄弟,仁义之师定乾坤》的檄文。

“……故而,大帅冲冠一怒,非为私情,乃为天下袍泽立威也!猛犸军团踏破‘雪豹’,非为拓土,乃为我黑风军兄弟雪恨也!……”

“好!”一个被李墨涵荼毒多年的老兵一拍大腿,激动得满脸通红,“念得带劲!咱大帅就是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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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咋的!听说了没,就因为王军长被绑了,大帅二话不说,直接点兵平了那什么国!哎呀妈呀,这事儿想起来就提气!”

“王军长那也是爷们!听说孤身一人,在德国鬼子后方搅得天翻地覆,最后还全身而退了!”

“我要是在前线就好了!跟着彪哥,跟着大帅,干他娘的!哪像现在,天天守着这条破江,防着那帮缩头乌龟小鬼子!”一个年轻士兵把手里的“阿卡28”擦得锃亮,语气里满是遗憾和向往。

“大帅的深意,岂是尔等能懂?”一个老班长引用檄文上的话说道,立刻引来一片赞同。

“对对对!大帅肯定有别的安排!”

整个黑北后方,从界河到哈霜,从工厂到军营,王大彪的“传说”和林好的“神话”像野火一样蔓延。无数人被这种“为兄弟不惜一切”的豪情点燃,对那支远在西方的军队充满了狂热的崇拜和想象。他们只恨自己不能身在其中,去亲手铸就那份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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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几十公里外,一片白桦林覆盖的边境线上。

东方志愿军的一支巡逻队,在队长周瓜皮的带领下,已经悄悄越过了分界线。雪地上,留下了他们浅浅的脚印。

不远处,是一个白熊国军队的哨所,几缕炊烟在寒风中摇曳。

“都听好了!”周扒皮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咱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摩擦’的!”

他指着哨所的方向,“一会儿过去,先骂几句,他们不还口,就往他们哨所门口撒尿!他们要是敢出来,就推他们一下!记住,别先开枪!得让他们先动手!咱们的人,能不死最好,死了,也不能不死!得死得有价值!得给大帅一个‘发怒’的由头!都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