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关键的山口隘口,更是被武装到了牙齿,密集的土制拒马、削尖的竹桩和伪装过的陷阱,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铁匠铺和木工房更是昼夜不息。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和刺耳的锯木声响成一片。

更多的“土豆雷”被装填起来,黑乎乎的土豆壳子里塞满了黑火药和碎铁片,引信歪歪扭扭。

一捆捆粗糙的竹筒被绑上布条,里面塞满助燃物,这是“飞天神鼠”的升级版,希望能给小鬼子一点小小的“惊喜”。

几门用粗大树干掏空、铁箍加固的“神薯炮”被推了出来,炮口黑洞洞的,透着一股不靠谱但又让人心头发怵的威势。

“小心点!这玩意儿脾气大得很!”林好看着一个半大小子笨手笨脚地往一个陶罐里填装着黑火药和碎石,忍不住吼道,“引线做长点!保险!保险懂不懂?找块布塞紧了!”

【草!老子的山寨兵工厂,连个安全生产标语都没有!这要是炸了,找谁说理去?】

他心里疯狂吐槽,却只能硬着头皮催促。

劣质柴油和地瓜烧被装进瓶瓶罐罐,塞上布条,变成了简陋的燃烧瓶,这是穷人的火焰喷射器。

粮食被集中到了山寨最核心的几个隐蔽山洞里,由冷雨亲自带人看守,严格按照人头配给。

每一粒土豆,每一根粉条,都关系到能不能撑到最后。

水源地更是被列为最高禁区,日夜有人巡逻。

有限的药品,特别是陈博文教授好不容易提炼出的那点宝贝疙瘩青霉素培养液,更是被锁进了最坚固的箱子,只有陈博文和林好能打开。

柴油、桐油等所有能燃烧的东西,都被小心翼翼地分开存储,防止被一锅端。

训练场上,气氛肃杀。

除了王大彪手下那批老兵油子,所有能拿起武器的青壮年,甚至一些眼神坚毅的半大孩子和妇女,都被组织了起来。

他们笨拙地学着怎么给土枪装药,怎么点燃引信,怎么把沉甸甸的土制手榴弹奋力扔出去。

更多的人在学习怎么利用地形隐蔽,怎么给伤员包扎止血。

连每天雷打不动的“广播体操”,强度也陡然增加。

动作依旧古怪,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股狠劲,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气都通过这套“练兵秘法”激发出来。

偶尔路过的卡秋莎看到这场景,湛蓝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困惑,又在本子上飞快地记着什么,低声用白熊语嘀咕:“越来越奇怪了……但这纪律性……”

陈博文的临时实验室里,油灯日夜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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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眼窝深陷,布满血丝,但他和几个学生助手却像上了发条一样,一刻不停。

一排排土陶罐子里,培养着珍贵的青霉素菌种,希望能赶在战斗爆发前,多积累一些救命药。

林好又一次“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几块黑乎乎的焦炭和一小包铁锈粉末。

“老陈!黑火药威力还是差点意思!”他把东西拍在桌上,“试试!把焦炭磨得再细点!掺点这铁锈粉进去!增加点温度和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