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莫云就打了一个喷嚏。
景鹤收起吹风机,端起旁边的姜汤给莫云。
莫云捧着喝完,就把手塞进景鹤手里,她有些烦恼:“景鹤,手冷。”
景鹤拢着莫云冰冷的手,一边搓热一边说:“下次不能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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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感受着景鹤手掌的温度,舒服地眼睛眯在一起。
她把脚从被子里拔了出来,得寸进尺地伸到景鹤跟前:“脚也冷。”
景鹤看着眼前白白嫩嫩没什么血色的脚丫,看了莫云一眼,忽然就笑了。
他笑起来尖利的虎牙特别明显,有几分奇奇怪怪的痞气。
莫云刚想问他笑什么,脚就被握着,抵到了一处温暖的地方。
脚被景鹤握着踩在他的腹部,他慢条斯理把卫衣拢起来包住莫云脚背,挑眉问:“现在暖一点了吗?”
莫云愣住,但还是点头:“嗯……”
“迟疑了?”
景鹤再次挑眉,他握着莫云的脚,掀开隔着一层衣服,莫云冷不丁踩上了景鹤的腹部,肌肤相贴,对方身上的温度从脚心一直烧到了莫云的大脑。
她微微张嘴,对此色诱,没文化的她张嘴吐出两个字:“我…靠…”
景鹤啧了一声:“靠什么?之前不是嚷嚷着要点男模?还要约上二爷和云朵一起?”
莫云虽然脑子迟钝了,但还是从中听出几分危险的味道。
她连忙摇头:“没有的事,是老干巴说他要去找小妹,我什么都没说,你记错了。”
景鹤冷笑,眯眼:“哦?那可能真是我记错了吧。”
感受到脚下的炽热温度,莫云感觉自己现在这待遇确实比点男模好。
于是搂住景鹤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景鹤的脸颊,她难得有几分因为温暖带来的困意:“景鹤,我困了。”
“睡吧。”
“景鹤。”
“嗯?”
“你别走,我不想做噩梦。”
那个上一次轮回秦老头和景鹤死在她面前的噩梦。
“好,我不走。”
景鹤拉住被子把莫云裹住,在莫云睡着后,他迟疑片刻,没有离开,而是合衣靠在床尾,半靠着床架子闭上了眼。
他的手轻轻搭在被子上,安抚地拍着。
第二天一大早,秦老头就来敲门叫莫云出去玩:“狗子!开门!咱们去捞鱼,那河里鱼老多了!”
莫云原本捂着被子睡得正香,听到秦老头叫,迷迷糊糊回了一句:“好……进来……”
秦老头已经习惯了早上进门等莫云,莫云这句话一出,他就推门进来。
卧房和小客厅中间隔了一道木头屏风,秦老头没有往屏风后面看,而是坐在小茶几上吃景鹤给莫云买的大白兔奶糖。
然后,他就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秦老头吧唧一下嘴:“醒了?这么快?今天居然不赖床?”
他刚说完一回头,就看到了头发凌乱但衣服整齐的景鹤。
秦老头手里的糖纸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他张了张嘴,一句你怎么在这里还没有问出口,屏风后面就钻出莫云凌乱的脑袋。
秦老头嘴巴闭上了。
“你说的那条河在半山腰,那里是老几个故意养的鱼,只有过年过节才会捞出来杀。”
景鹤声音还有些哑,但眼神清明。
秦老头啊了半天,愣是没有想到要怎么回答。
莫云挠了挠头:“那我们不能去捞吗?”
景鹤露出一个略微恶劣的笑:“你们想捞就捞,那些老东西只敢动动嘴皮子,不敢怎么样。”
于是莫云匆匆洗脸漱口就扯着秦老头出去了。
捞鱼过程中,秦老头一直在委婉询问昨天晚上景鹤为什么会在她屋里。
莫云虽然因为二命珠反应稍微迟钝,但对于这个问题更深层次的探寻她还是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