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卿亲昵地扶着沈念在一侧坐下,刚好避开宋序探寻过来的目光。

那药她服用得少,应该,诊不出吧.....

宋序心中忐忑不安,面上却不动声色,眼神淡然地看向一直缄默其口的舅兄,沈彻。

他正沉稳地坐在对面饮茶,看不出喜怒!

宋序不由在内心称赞,纵然自己沉浮商场多年,也做不到沈彻的气定神闲。

江晚卿实在不知,宋家为何请他爹来此,是让他做和事佬还是来帮忙吵架的?

定北侯除了进门,在江怀凛对他行礼时微微颔首,两人再未说过话。

江怀凛也自知在定北侯府没有这个颜面,他来,不过是想亲自问问他这个女儿,何时回府。

她向来不多管闲事,今日的话,有些多了......

江怀凛顿觉不妙,忙低声对侧首而坐的宋清川道,“听兄一言,今日事到此为止,速速回府!”

宋清川不解地皱眉看他,“舅兄何出此言?”

“回去再与你解释!”

宋清川与江怀凛有郎舅之谊,又相识多年,对他的话可谓坚信不疑!

对宋序道,“为父还有一副药未喝,同你岳父告别,便回府吧!”

正巧对上宋序的心意!

“岳父大人,”宋序顺势起身,“家父身体抱养,今日尚有药未服,就先告辞回府了,念儿的身子,小婿定会好生看顾!”

定北侯如何能不应,随即颔首,“亲家尽请自便就是!”

见众人一同起身,江晚卿眼看着计划就要落空。

府医正好此刻来到门前,见花厅的门敞开着,有客要出来,急忙侧身避让。

江晚卿一眼望见,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屋内的人听见,“门外站着,好像是纪大夫?”

江氏垫着脚往外看,口中道,“人都来了,就让给念儿瞧一眼吧!也费不了多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