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说着,声音更低了些,“我怀疑是那碗安神汤出了问题,可是也没有证据,连个药渣都没找到,我也亲自去见了沈念,她却说自己当晚也喝了同样的汤,这事,倒成了无头悬案了。”
江晚卿微微垂眸,故作思索的模样。
这事,沈念办得倒是干净利落。
即便请来神医,也未必能诊出宋序体内的蹊跷。
“其他暂且不说,眼下,是务必想法子将吃食给表哥喂进去才是!”
江氏捻着帕子擦泪,早已六神无主,“我知晓,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活着不是。”
江晚卿宽慰道,“晚儿定会尽力,只是天色已晚,夜寒风重,姑母若再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还是先回府歇息吧。”
“好,那姑母就先回去了。”
江氏迈着步子,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长兄还托她做说客一事,脚步一顿,便又折返回来。
江晚卿见状,问道,“姑母可还有事?”
江氏点头,踌躇片刻才缓缓开口,“你大伯父所作所为,我这个做妹妹的,也想张口骂他,只是江梓......到底是江家血脉......”
江晚卿闻言,面上霎时覆满寒霜,眼中是毫不遮掩的冷意,“姑母若是想抱江梓回江家,那便请回吧,日后,这话也再莫要来我面前说!”
“来人,送客!”
江晚卿话音未落,已然拂袖转身,径直出了花厅。
江氏心下一沉,暗道不好!怎会在这节骨眼上提起这桩事!
“晚儿!”
她再顾不得仪态,提着裙裾疾步追出。
“晚儿!等等姑母!这事姑母不管了!再不管了!”江氏急声呼喊,眼看就要追上江晚卿的背影。
倏地,一道寒光横亘眼前!
一柄出鞘的宝剑冷冷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江氏只能眼睁睁看着江晚卿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后。
“唉!”江氏气急,抬眼看向拦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