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和宫女都被屏退了。

三人脸上都带着微笑，只是场面略显沉默。

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

憋了半天，叶建明率先挤出一句：

“四姑姑，您最近身体可还康健？”

“哈哈哈……”叶奶奶被他问笑了，“你说呢？”

叶建明尴尬一笑，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

“四姑姑的心脏应该已经达到极限了吧？确实不容易，仅靠那么一滴血，坚持到了现在，真是辛苦你了。”

叶奶奶叹了一口气，“若是秋叶没有觉醒神之眼，没有觉醒双异能的话，我是不是一辈子都听不到‘辛苦’这两个字了？”

虽说这个时候叶奶奶应该怼叶建明几句的，毕竟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送走秋叶的是他，秋叶觉醒双异能之后，死皮赖脸的要把人家接回来的人也是他。

但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她也理解了皇室，以及那些大族这么做的原因。

叶昭早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愤慨与倔强。

虽然叶昭没有明说，但叶建明听出了她的意思。

他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回道：

“没办法，这就是她的命，要怪只能怪她生在了皇家。”

“建明呀，你把我叫来，不单单只是为了跟我聊这些闲天吧？”

叶昭面色严肃了起来，“说吧，你有什么想问的，我尽量回答你。”

叶建明也不客气，果断问道：

“17年前，你带着叶无霜离开神京城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直接去山海市，而是先去老龙市找了石常锋？”

叶建明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看着他这位四姑姑。

看得出来，他应该很想弄清楚这个问题。

“你就想问这个呀？”叶昭微微一笑，语气轻松的回道：

“其实我并不想去老龙市，你也知道，那时候的我已经没有心月狐了，是没法保证秋叶的安全的。只能跟在秋白雪身边，她去哪我就去哪。”

说到这里，叶昭反倒埋怨起了叶建明：

“不是你让秋白雪去老龙市的吗？她本来是要去山海市的，这事不应该问你自己吗？我和秋叶只是顺路而已。”

听叶昭这么说，叶建明重重的哀叹了一声。

他靠到了椅背上，右手摩挲下巴，闭着眼睛思索了起来。

叶昭一直在跟他兜圈子。

很明显，他这位四姑姑并不打算说实话。

秋白雪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打算去山海市出差的。

也确实是他叶建明中途让秋白雪去的老龙市。

当时老龙市出现了好几个混沌会成员，急需强大的御兽师支援。

而那时候，也就秋白雪距离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