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思故人

大意了,杨好立马讪笑着看刘丧,双手合十,声音谄媚,“圆圆哥,别告诉奶奶别告诉五五姐呗~”

“呵,你猜我说不说。”

刘丧继续朝前走,眼神带着惆怅,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心绪在听闻五五二字时不起波澜,原来自己也是夸下海口……

对自己嗤笑一声,刘丧看着杨好,那求饶的动作无端像乌衯,但依旧没松口。

学生学生,先学会在生存。

不能任由杨好乱搞,无论是从谁的角度出发,刘丧都不允许。

但……杨好有妙招。

“师娘~我就那一次,我后边绝不逃课上网了~不说呗~”

“……”

刘丧扶额,真拿杨好有点没招,也不知道和谁学的,撒娇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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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好看着刘丧微勾的嘴角,嘿嘿偷笑,果然,师傅的招就是好使,圆圆哥真是个傲娇,还是喊师娘好使。

事情不了了之,但杨好也没逃过刘丧给他请的家教。

毕竟一家四个人,只有杨好正儿八经的在上学。

夜晚,甘肃的寒冷裹挟着泥土沙尘的气息。

刘丧坐在酒店书桌前,一手拿着镯子把玩,一手翻看着有关咽喉的书。

隔壁酒店传来了一阵吵嚷,刘丧下意识的倾听,想把这些事记录后讲给乌衯听,却在吵嚷声中听见了熟悉的心跳。

一切都慢了下来,刘丧快速把镯子戴好,起身来到了门前。

手感受到了冰凉门把手,但没往下按。

刘丧呆站在门前,耳畔心跳一声一声的砸在他的心上,前些天纠结的情绪如遇春风,又升腾起来。

他眨眼,脑海中是乌衯对他不舍的眼神。

这一年他在尽力装作遗忘,用的香调也从不沾染花香调。

但那夜染血的桂花香成了梦魇,时时刻刻在他身上、家里或是某本书里、某张洗了很多次的床单上突然浮现。

那味道清浅,但刘丧一嗅,记忆就如潮水般涌来。

现在,此地,故人就在一墙之隔。

刘丧只选择听着她从门前经过,进入电梯后扬长而去。

“……”

不曾感叹故人无恙时,房门被敲响。

刘丧沉默开门,入目是那张忘不掉还日思夜盼的脸。

“圆圆,好久不见。”

“……”

“好久不见。”

刘丧侧身让乌衯进门,压住了内心的失望,听着安静的只有自己心跳的房间,一抹苦笑转瞬即逝。

一别一见思故人,一举一动似故人。

看着乌衯慢条斯理,别无二致的小动作,刘丧只觉得腹部翻涌,有一点恶心。

这不是乌衯,但他必须认为这是乌衯。

刘丧垂着眼,装出被冷淡后的不爽施施然坐在乌衯对面,不言语。

望远镜对准半开的窗户,汪梗看了半晌,肯定的点点头,“我就说要多培养培养,那群人偏不信,瞧我的人一出马,这不就是手到擒来。”

乌衯插着兜,背对着这一切,神色冷淡。

她抬手揉了揉鼻尖,只觉得那抹柑橘香和胶水一样,哪怕天台风再大,依旧一直绕在她的鼻间。

余光扫过窗户,模糊不清的眼神还是精准看向那留着昏黄阳台灯光的房间。

有点不爽,哪怕是自己,也很不爽。

于是乌衯给了汪梗一个白眼,在他要开口质问前,把耳机摘下来挂脖子上,表达着自己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态度。

好家伙给汪梗气够呛,什么人啊!仗着耳朵不好就不听是不是!

要不是因为这一年乌衯的反复无常,他都快以为是不是乌衯一见刘丧又爱上了,那不就十几扎费洛蒙白打了吗?

汪梗惆怅,要他说,不如一刀切掉前额叶,方便快捷还好使。

就是需要面对一个神经病,但汪家本身说难听一点,不就是一个精神病院吗?

给本来就会天授的张家人进行假天授,不是神经病谁这样干,而buff叠多了导致的后果就是,运算中心已经不能精准算出乌衯的下一步动作了。

这纯粹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也就汪家神经病拿费洛蒙当万能药使。

汪梗不耻,但汪梗只能配合。

房间内,乌衯看着刘丧,瞧得仔细,连眼睫毛都没放过。

刘丧也沉住气让她看,虽然不知道乌衯要做什么,但刘丧就是会下意识配合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