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招了,圆圆也苦苦的。
乌衯想象了下两根苦瓜抱在一起,噗的笑了,她语气调侃叹息道。
“圆圆,我俩现在闻起来苦苦的你知道吗?”
“为什么这么说?”
刘丧回答的很快,揽着乌衯的手也抱的很用力,细听之下语气还有点哽咽和难过。
“你看旁边的狗狗猫猫,担忧的看了我们好久,肯定也闻到我俩身上那股酸酸苦苦的难过味道了。”
刘丧垂眼看向脚边和一步外的石墩,是一只白色的猫和一只杂毛的腿长小土狗。
见人的视线看向它俩,小土狗冲白猫汪了一声,就像在说你看,人被我们陪着好多了。
白猫则秀气的瞄了一声,眼里的担忧化了些。
“好吧,它俩真聪明,是朋友吗?”
刘丧原本想问乌衯为什么难过,但话要出口时却顿住,他觉得这个答案要自己解开。
就像下地时要仔细倾听思考那些复杂机关转动的变化后得出来的最终答案。
刘丧对于乌衯总有一种天然的直觉。
直觉这次告诉他,明白乌衯为什么难过之后就是他们新生的开始。因为他的爱人不擅长数学,却给自己蒙上了一层名为时空的数学题。
这道题交杂了哲学与数字,各种各样的时间交织在不同人之间产生不同的效果。
而他是乌衯世界里最大的变数,因为乌衯给他透题了,这种感觉就像数学考试,卷子很难。
但刘丧却和数学老师聊过天。
过程里数学老师无意的提了几个知识点,本来没放在心上,却在考试里无意遇见一样的感觉。
刘丧想契机或许在下一秒出现。
白猫又喵了一声,傲娇的跳下来用尾巴扫了扫他二人的腿。
毛茸茸的触感让人欣喜又留恋,乌衯靠在刘丧耳边笑道,“它俩绝对是好朋友,一个是猫界喜欢的多种花色,一个是狗界喜欢的至尊纯白。
真好,就像我们俩,圆圆,我就爱你。”
刘丧没回,乌衯却没察觉般依然在说话。
此刻刘丧眼里,世界在飞速变化着,唯独他抱着毫无所察的乌衯站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
光线变成一道单独的庞大的射线,在光线尽头是变幻的世界。
高楼起霓虹灯亮,车水马龙人潮汹涌。
耳边是发展时的吵嚷,以及无声地时间洪流奔涌而过的巨大古朴声音。
阴雨绵绵的一天,温度是和此刻一样的冰冷。
刘丧看见了不陌生的却不了解的乌衯来到了自己身前,她抬手摆弄了一个支架,就在刘丧的前方。
视角陡然一转,刘丧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那根冷冰冰的支架,没有温度的记录着。
乌衯裹着无生气的黑色长款羽绒服,脖子上却围着一条生机勃勃的鹅黄围巾,就像溺水时丢入水面砸出水花的救生圈。
她面目冰冷疲惫,却画着暖调的妆容,整个人像混了初春的末冬时节。
那么孤寂却隐隐期待着那春暖花开也能开到自己身上,刘丧下意识伸手想拥抱乌衯,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以至于支架摇摆在乌衯的眼里,风吹过,打折便宜购入的支架开始摇晃,彰显自己即将结束的寿命。
她叹了口气,认命的将支架固定。
随即没什么兴趣的退回原地比耶拍了个照,将一个纸团迎着风丢进了滚滚江水里便匆匆离开。
刘丧又在原地,这次他感觉自己在极速后退。
好像变成了水,又好像不是,射线的空间里瞬间只剩他一个人。
一张纸被水浸泡舒展,刘丧看见了乌衯写的东西。
【至梦里不知所以的你:
你好,我叫乌衯,衯,可以形容乱七八糟的杂乱样,也可以说是衣服层层叠叠的繁琐。
挺符合我的,人生乱七八糟,生活繁琐压死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老梦到你,毕竟我也是个苦瓜,再梦到你这个苦瓜我只感觉这日子苦的滴水。
首先这位苦瓜,我虽然不知道怎么能梦到你,但别的不说!!
你怎么能被后妈欺负成这样,要我说你就该一把火燃烧她全家。当然,我也就这么一说,毕竟我遵纪守法好公民。
梦里看不清你的脸,有点惋惜。
梦你梦多了居然也是诡异的产生了些幻想,许是我年纪到了吧,也可能梦中的你又激发了我的骑士病??
但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你应该挺符合我审美的。
要是我能遇见你,那我就鼓足勇气盯你三秒,然后和你擦肩而过,没有摘花的癖好哈。
看你一直戴耳机穿西装,挺得劲儿。
就是感觉你耳朵会不舒服,所以猜测你才表示耷拉一直丧丧的。
害,没啥好丧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就像我,赖着赖着也就释然了,或许我明天死也说不定,开玩笑的,我舍不得,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惦念我,而且她情况很不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之所以写下这封信,是因为在落笔的时候,那股子被惦念的感觉散了。
害,也挺好的,不然就这么记挂着也难受,就是心空空的,医生或许没说错,我就是一个靠着想法支撑活着的怪人。
我居然能给你这个梦中人写信,而且老觉得自己该有个哥哥。
也不知你能不能看见,我最近准备拿少少的钱周边游一圈,听说闽江是这边的着名河流,水通阴阳,那我就简单寄托一下你能看见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