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衯无力的怒吼淹没在刹那落下的大雨里,让刚从洞穴爬出来的少年愣了愣。
雨水从小到大下的很快,天空乌漆嘛黑的快速一黑,刘丧抹了一把脸,双手一撑把自己撑了起来。
这是一次考核,通过这次考核,赖头姑子才会给他正式接触核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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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这墓机关老化,转起来的动静咔嚓响,对刘丧来说这和开卷考没什么区别,而且运气不错,里面没什么妖魔鬼怪。
少年十六岁的青葱岁月,正抽条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七五左右。
此刻往后撩了一把头发,黑色的背心贴在身上展现利落线条,随之这黑色布料被脱下,就这样就这雨冲刷了一下身体。
刘丧收拾好帐篷,换上干爽的外套戴着帽子就往山下走。
行至一半,这里树木丛生,雨水完全聚集成了水流往下掉。
雨声和树叶碰撞的白噪音让刘丧觉得很舒适,如果他没听见那低低的啜泣声的话,这一切堪称完美。
刘丧双手插兜,眉眼耷拉着,带着不爽的表情往啜泣声传来的地方走。
少年人的发丝已经被雨水打湿,面色苍白透着冷意,凤眼微眯,抬手拉开遮挡的枝丫后看清了那声音的真面目。
那是一片落叶林,地上的叶片一层又一层,在最上面,躺着一个背朝天的人。
刘丧走过去,踩断了几根腐朽的枝丫,声音似乎惊到了那人,只见她身躯动了动,颇为费力地抬起了头。
雨,停了。
阳光重新透过云层落了下来。
乌衯爱留长发,本来准备安稳下来卖了换钱,可谁知道来了这个鬼地方,整个人又冷又痛。
夏天大都穿的单薄,乌衯也不例外,就只穿了件长袖防晒衬衫和七分裤。
滚落山崖后七分裤变破洞裤,衬衫也为了止住手腕的血而被乌衯扯成了露肩款,但伤口太多,衬衫最后变成了抹胸款。
此刻大雨初歇,乌衯乌黑的头发像藤蔓一样蔓延在后背,皮肤上还有泛着粉的伤口和血迹。
白皙的肌肤染着血液稀释的微红,带着蜿蜒的发丝,诡异又引人注目。
那双眼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刘丧,锁骨续着发丝落下的水,多了便往外溢,顺着皮肤慢慢往下滑,直至被胸膛的布料吸走。
似是被冰到了。
少女身体一抖,那双还算冷静的眼眸又垂了下去,只给来人看见她苍白的脸和被水汽打湿的眼睫与发丝。
原来妖魔鬼怪在外面等着呢。
刘丧内心还算平静的点评道,果然还是烂运气,就说这次的下地怎么会那么安稳。
美人计吗?有意思。
刘丧拔腿就想走,这也算是必经之路,只是因为乌衯的啜泣声吸引,所以他提前抵达了而已。
就在路过死尸一样的乌衯时,刘丧感觉裤腿被拽住了。
他低头一看,是一只苍白瘦弱,但抓的死紧的手,上面还有一些被崩开的细碎伤口正在冒出红色。
“小哥哥,救一下行么?”
乌衯真没招了,但这个少年长的又不像常人,因为乌衯十六年的人生里没见过那么美的男人。
妈的,是鬼也认了。大不了等她死了看看谁更横!
不然这荒郊野岭,大雨倾盆的,等个鬼影都难。
“……”
好像很难说不行,刘丧心想。
或许是因为多年前的雪夜他也是这样被那个神所救,所以现在他也有了救别人的冲动。
又或许,是因为他俗气,而女孩长得恰到好处。
最终乌衯被刘丧捞到了怀里,脑袋被刘丧轻轻搁在他肩膀那靠着。
一步一步,刘丧走的安稳,乌衯再也撑不住,沉沉昏了过去。
昏过去的人呼吸太轻,刘丧走了一半,即使听见了乌衯的心跳,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探了探她的鼻息。
呼,还活着。
刘丧点了点乌衯的脸颊,又做贼心虚的收回手,奇怪,怎么感觉这人有点似曾相识。
心,好像有些不合时宜的雀跃。
……
医院病房,消毒水的味道闻了让人安定。
刘丧正在给乌衯擦手,孩子很惨但命大,血流的瀑布一样还能活,肩上挫伤,左腿骨折。
更重要的是脑子还傻了。
一想到刚刚,刘丧耳朵根都红了,自顾自的给乌衯取了个外号:流浪狸花猫。
又凶又野又爱撒娇,哦,还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