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的话语如同在他面前展开了一张布满强敌与未知险境的宏伟地图,这非但没有吓退他,反而让他那渴望与强者交锋、挑战极限的灵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悸动。
对手越强,征服的过程才越有滋味,这是他根植于血脉的信条。
“北地,” 墨渊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仿佛带着西伯利亚冻原上吹来的寒风。
他放下茶杯,目光悠远,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墙壁,落在了那片被永恒风雪笼罩的广袤疆域。
“那片绵延万里人迹罕至的边境线,并非只有严寒与荒芜。那里是阴影交错的前沿,是冰冷刀锋悄然相向的无声战场。”
说到这里墨渊微微前倾身体,语气凝重:“活跃在那里的,不仅仅是受境外势力资助,精通极地生存与山地作战的渗透分子和武装破坏小组。更令人忌惮的,是他们队伍中混杂的来自北境之外的那些……超凡的存在。”
“一年冬天,一场特大的暴风雪袭击了阿尔泰山脉一带的边境。”
墨渊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动着,仿佛在勾勒当时的地图。
“一伙装备极其精良的敌人,利用这场天灾作为掩护,越过了界碑。他们当中就有来自极北之地的‘冰裔’——那是些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操控寒冰与风雪的异能者。他们并非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行走的天灾。”
他的声音带着清晰的痛惜:“他们召唤来的,并非自然的雪暴,而是夹杂着诡异冰晶、能见度几乎为零,连最先进的热能探测仪都会受到强烈干扰的‘冰噬风暴’。我们驻守在那里的两个边防哨所,共计二十七名最优秀的儿郎,在风暴袭来的瞬间便与我们失去了所有联系。后续派出的三支携带重型破冰装备的救援小队,甚至连靠近都做不到,只能在风暴边缘眼睁睁看着。”
墨渊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绝望与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