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们学得很认真,有的坐在石凳上缝香囊,针脚虽不整齐,却缝得格外仔细;有的互相按着穴位,嘴里念着素问教的方法;有的则围着墨薇,问着香囊的制作细节,前院的气氛热烈而温馨,像一家人聚在一起拉家常,没有了平日里的拘谨、隔阂。
阿青缝好第一个香囊,挂在腰间,香囊贴着小腹,传来一阵淡淡的草药香,瞬间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她走到素问身边,轻声说:“素问大夫,等我学会了所有方法,能不能留在淑容堂帮忙?我想跟着你们学更多的女科医术,帮助更多的姐妹。”
素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眼中满是欣慰:“当然可以!我们欢迎所有想为女子谋健康的姐妹加入,等你学好了基础技法,灵枢先生还会教你更深入的女科医理,让你成为真正的女医。”
可就在这时,一位农户妻子突然惊呼起来:“我的香囊泛绿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她手中的香囊,粗布表面竟泛着极细的幽绿,像青苔突然长了出来。灵枢立刻取来试毒叶,贴在香囊上,叶片瞬间焦黑 —— 是残踪气!紧接着,又有几位女子的香囊、简易安胎仪泛出幽绿,空气中的草药香瞬间被一股阴冷取代,像突然吹来了一阵寒风。
“不好!余孽混进了培训班!” 灵枢脸色骤变,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一位穿着淡绿襦裙的女子身上 —— 她低着头,双手藏在袖中,袖口竟露出一缕极细的黑色丝线,正是隐戾丝!灵枢快步走过去,从她的袖中取出一个泛绿的香囊,里面竟藏着一小块寒戾石:“他们想让学习女科技法的女子染病,阻止我们将女科医道传播出去!他们怕女子学会了自我保健,怕我们的女科医道走进闺阁、乡村,断了他们用邪祟害女眷的路子!”
墨薇立刻从药箱中取出圣火灰烬,分给各位女子:“大家别慌!用圣火灰烬轻轻擦拭香囊、安胎仪,就能净化残踪气!我们绝不能让余孽得逞,绝不能让他们阻止我们帮助更多姐妹!”
女子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用手指蘸着圣火灰烬擦拭香囊,有的互相帮忙清理安胎仪,眼中没有了起初的惊慌,反而多了几分坚定 —— 她们渴望学习女科技法,渴望保护自己与身边的姐妹,这份渴望,比任何邪祟都更有力量。阿青握着手中的安胎仪,用圣火灰烬仔细擦拭着,心中愈发坚定:不管遇到多少困难,她都要学好女科医术,守护好身边的姐妹,完成母亲的遗愿,也不辜负灵枢、素问的教导。
五、申时阴邪袭女眷:魂归终南示危机
申时的淑容堂,夕阳将天空染成金红,像泼了一碗融化的胭脂,院中的石榴花在夕阳下愈发火红,却挡不住空气中突然弥漫的阴冷。前院、偏院、后院的女子们,突然同时出现不适 —— 之前就诊的柳氏,刚喝了半碗温肾暖宫汤,便突然按住小腹,疼得弯下腰,额头上渗出冷汗;孕期的张夫人,正躺在护胎床上听胎心,突然觉得腹部坠痛,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产后的李夫人,刚抱起孩子喂奶,便觉得头晕目眩,差点将孩子摔在地上;培训班的女子们,有的腹痛,有的头晕,有的甚至直接倒在地上,她们的身上竟泛着淡淡的幽绿,像被一层无形的邪祟缠绕,连呼吸都带着阴冷的气息。
灵枢、素问与墨薇立刻分头行动,灵枢去前院诊治培训班的女子,素问守在偏院照顾李夫人,墨薇则去后院安抚张夫人与柳氏。三人忙得脚不沾地,汗水浸湿了衣袍,却发现情况比想象中更严重 —— 试毒叶贴在女子们的皮肤上,瞬间焦黑,连带着圣火灰烬都泛出幽绿,显然是残踪气浓度极高,远超之前的几次。
“不对!这不是普通的残踪气!” 灵枢蹲在一位倒地女子身边,指尖按在她的腕脉上,只觉一股阴冷顺着脉气往上窜,几乎要冻结气血。他袖中的青铜符剧烈颤动,符面金红与幽绿交织,像两团火焰在相互吞噬,“余孽在汇聚女眷的阴邪之气!他们知道女子属阴,经期、孕期、产后阴气更重,便想借她们的体弱,汇聚阴邪,打开终南山的‘女科秘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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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刚为李夫人施完针,听到灵枢的话,立刻抬头望向终南山方向 —— 那里的天空已被浓郁的幽绿覆盖,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将夕阳的金红都遮住了,空气中的阴冷正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女科秘坛是晚唐时道墨两派为守护女性健康所建,” 素问的声音带着凝重,“坛中藏着《女科至秘》典籍,还有最后一块水晶棺碎片 —— 余孽想夺取碎片,用女性的阴邪之气复活墨渊!他们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就是想借女眷的阴邪之气增强力量,让我们难以抵挡!”
墨薇刚用圣火灰烬稳住张夫人的病情,突然指着后院的方向尖叫起来:“快看!女子们的影子在泛绿!”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无论是前院、偏院还是后院,女子们的影子都泛着诡异的幽绿,像被墨汁染过,这些幽绿的影子慢慢离开地面,在空中汇聚,渐渐形成一道黑色光柱,直冲云霄,精准地指向终南山;与此同时,淑容堂的女科器械 —— 温经垫、护胎床、气血仪、安胎仪,也纷纷泛出幽绿,与黑色光柱相互共鸣,空气中的阴邪之气越来越浓,连院中的石榴花也开始枯萎,花瓣快速失去血色,变成黑色。
灵枢袖中的青铜符与素问鬓角的青铜小鼎,突然同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金红与淡紫交织,像两道利剑刺破幽绿的阴霾。光芒中,墨瑶祖师与玄真先祖的虚影缓缓显现 —— 墨瑶祖师身着粗布医袍,手中捧着《女科至秘》,眼神慈祥却坚定;玄真先祖身着道家道袍,手持拂尘,拂尘上的银丝泛着淡金。
“灵枢、素问,” 墨瑶祖师的声音从光芒中传来,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今夜子时,女科秘坛的‘女科气’最弱,是打开坛门的最佳时机,余孽会借女眷的阴邪之气在此时动手!你们需携三样东西前往 —— 墨家女科秘械(墨薇手中的护胎仪核心,是开启秘坛机关的钥匙)、道家女科咒诀(你们手中的青铜符与青铜小鼎,能护住女眷的阳气)、女眷净化后的阳气(培训班女子手中的《女科简易技法》,书页的圣火草纤维已吸收女子们的阳气)!秘械能破坛中机关,咒诀能护住女眷阳气不被吞噬,阳气能驱散阴邪,三者结合,方能阻止余孽复活墨渊,守护天下女子的健康!”
玄真先祖补充道:“切记,子时前必须赶到秘坛!若让余孽将女眷阴邪之气注入碎片,墨渊一旦复活,不仅女科医道会毁于一旦,天下女子都将沦为戾毒的容器!”
两道虚影渐渐淡去,黑色光柱却愈发浓郁,女子们的不适越来越重,有的已经昏迷过去,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们还活着。“墨薇,” 灵枢的声音坚定得像青铜,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立刻带着护胎仪核心,去终南山下的墨家旧寨等候,那里有墨家先祖留下的防护阵,能暂时挡住阴邪之气;我与素问留下净化女子们体内的残踪气,稳定她们的病情,子时前一定赶到!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让护胎仪核心落入余孽手中!”
墨薇重重点头,双手握紧护胎仪核心 —— 核心是一块鸽子蛋大小的青铜,刻着墨家矩尺纹,泛着淡金的光芒。她转身朝着终南山方向跑去,裙摆扫过地上的石榴花瓣,黑色的花瓣被风吹起,像极细的黑丝,追着她的脚步。
灵枢与素问则继续为女子们诊治,灵枢负责用圣火草粉末调整药方,确保能净化残踪气;素问负责施针,刺激女子们的穴位,护住她们的阳气。夕阳彻底落下,夜色笼罩汴京,终南山的幽绿愈发刺眼,黑色光柱如同一根连接天地的黑色巨柱,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连天上的星星都被这幽绿遮住,看不见一丝光亮。
灵枢望着渐渐苏醒的女子们,心中满是沉重却又无比坚定:女性健康是医道传承的重要部分,从经期到孕期,再到产后,女子们承受着比男子更多的痛苦与风险,这女科秘坛是守护她们的最后一道屏障,绝不能被余孽攻破。他们必须守住秘坛,守住碎片,完成医灵转世的使命 —— 让 “墨隐道兴” 的中医体系,为天下女子带来健康与希望,让她们不再因 “女子体弱” 而受苦、丧命。
可就在他们准备动身前往终南山时,黑色光柱中竟浮现出无数女性的虚影 —— 她们是被残踪气感染的女眷,有农户妻子、商户女眷,还有梳着双丫髻的年轻姑娘,每个人的面容都扭曲着,带着痛苦与挣扎,身体泛着幽绿,像被无形的锁链牵引着,朝着终南山飞去。阿青的母亲虚影也在其中,她穿着当年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眼神空洞,被光柱拉扯着,渐渐远离。
“他们在用女眷的虚影做祭品!” 素问的脸色骤变,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她伸出手,想去抓住那些虚影,却只抓到一把冰冷的空气,“若这些虚影被吸入秘坛,墨渊的力量会增强十倍,到时候我们再想阻止,就难了!”
夜色中的终南山,如一张张开的巨口,等待着女眷虚影的到来,黑色光柱则是它的舌头,贪婪地吞噬着每一个虚影。灵枢与素问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急切与坚定 —— 他们必须尽快赶到终南山,必须阻止这一切,守护天下女子的健康与性命,守护母亲、妻子、女儿,守护每一个鲜活的女性生命!
可时间,还来得及吗?墨薇能否在终南山下的墨家旧寨安全等候?被牵引的女眷虚影能否被解救?女科秘坛中的最后一块水晶棺碎片,最终会落入谁手?灵枢与素问能否完成医灵转世的使命,守住女科医道,护住天下女子?一切,皆待今夜子时,终南山女科秘坛中,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