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的畜生,既说我不要因为私事牵累了宋家,用起我祝家的东西却毫不手软!
当年祝相临终前也要在病榻上举荐爹爹入阁,为的不就是来日宋家提携我的孩子嘛!!!
他还说我儿入朝后要指望陛下提携,哈,要是按照我这哥哥的想法,怕是得势后,就恨不得把祝家一踹八丈远了!
简直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阿妹,谁又得罪了你?”
远处传来一句含笑的问话,宋婉君一看,这不就是自己刚刚骂过的嫡亲哥哥宋高岑嘛!
宋婉君当即冷笑出声。
“当然是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畜生惹恼了我。”
说话间,她已经站起来指着宋高岑的鼻子怒骂出声。
她骂得痛快,宋高岑含笑的脸已经沉了下来。
“你都多大人了,还要使小性子,真是不知所谓!”
宋婉君气得上前抬手扇了他一个巴掌。
“你——”
宋高岑彻底怒了,宋婉君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你既然知晓我年纪大了,就不该想着要我事事听你的安排!一边说我年长该懂事,不该闹腾,一边又处处替我做主,让我晓得吃亏是福的道理。
宋高岑!你可真是龌龊!!!”
不远处的书院中,有人察觉到这边动静,出来查看情况。
宋高岑忍着怒,“这位就是张夫子吧?您的治水赋赫赫有名,今日有幸得见了您。”
张夫子眼神在宋家兄妹中转了一圈,“不知道宋通判来是为了什么?”
“我是来接妹妹下山,不过既然上山,不知道能不能拜见邱院长?”
他既然来了,邱院长当然不能不见。
张夫子带他进了书院。
赵嬷嬷小心扶着夫人走回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