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给你按腿解解乏,好吗?”
穿着单衣的男子半跪在床前,眸中只有最纯粹的期盼。
两人离得近,宁安能看见他光滑如玉的面容,没有一点皱纹,更没有什么痘痘,相比青春不再的驸马,他正处在最好的时候。
宁安郡主慢慢回过味来了,知道这是皇兄的安排,但是……她难得觉得皇兄的做法不错。
“你说驸马有罪吗?他只是意外吧。”
那个男子垂眸,“殿下,草民不敢议论驸马,只是殿下金尊玉贵,是皇室近亲血脉,驸马这么做,是心中失去了敬畏。”
宁安郡主:……她没有皇兄的“爱好”,不想和驸马做什么民间寻常夫妻!
宁安郡主躺回了床上,她腰侧的青紫还没有消去,她手遮住了眼睛,泪水浸湿了掌心。
她现在想到驸马那日和她争执的模样,心中还是气的,气急了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只是她是皇室近亲,陛下最重视的妹妹,她气急的念头真的能变成现实。
宁安郡主心中冷嘲,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皇兄没变,她却是变了。
宁安郡主对着身边的婢女吩咐道,“你拿着我的牌子进宫一趟,就对皇兄说——”
“宁安委屈,一切都随皇兄做主。”
皇帝知道了宁安郡主的心意,当场激动到赏赐了薛忠一座靠近皇宫的宅院。
果然啊,我家妹妹这些年根本没有变,一切都是驸马在其中作祟!
其实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宁安郡主的性格,全推给驸马实在是太亏心了。
但是亏心就亏心吧,皇帝开心了就好。
驸马直到被下狱,心中都是不慌张的。
他和宁安夫妻多年,这件事只是意外,又是事出有因,皇帝再生气也不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皇帝以大不敬的罪过处置了曹家一族,驸马直系亲属悉数被处死,驸马判处剐刑,当日郡主府中的所有奴仆,因为保护公主不利,故意隐瞒公主伤势,通通被处死。
驸马三族被流放至岭南,子孙三代不得科举。
驸马:!!!他要见宁安,他是宁安的夫婿。
也只有他认为夫婿这个名头有用了。
皇帝下令时,在前朝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