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们立刻行动起来。
五百面赤红旗帜被高高举起,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片燃烧的火海;
三百辆战车拖着树枝来回奔驰,车轮碾过干燥的土地,卷起漫天尘土,遮蔽了半边天空;
号角手吹响冲锋号,低沉浑厚的号声如同雷霆滚过大地;
鼓手擂动战鼓,震天的鼓点仿佛敲在守军的心头,连关墙上的砖石都似乎在微微震颤!
关城上,守军惊慌失措,有人甚至失手跌落了手中的长矛,金属砸在青石上发出清脆的“铛啷”声。
“报——!”斥候连滚带爬冲进敌楼,铠甲上的尘土簌簌落下,“将军!华夏军主力压境,旌旗遮天蔽日,尘土飞扬,至少十万大军!”
秦王手中的茶盏“啪”地砸在地上,碎瓷四溅,滚烫的茶水泼洒在金砖上,腾起一缕白雾。他的指尖微微发抖,凤眸中寒光凛冽:“你看清楚了?真是夏淮安的主力?!”
斥候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千真万确!小的亲眼看见‘夏’字帅旗,还有查字将旗!那查中高正在阵前叫骂,说、说……”
“说什么?!”秦王一把揪住斥侯的衣领,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的皮肉。
斥候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说王爷是……是太后和樊丞相偷生的野种……”
“放肆!”秦王暴怒,一脚踹翻案几,木屑飞溅。他转向身旁的副将,声音尖利如刀:“传令全军死守!再派快马向京城及各路大军求援——就说夏淮安倾巢而出,虎牢关危在旦夕!”
……
南路军大营,兵部尚书杨廷捏着虎牢关送来的求援信,目中精光闪动。
信纸上的火漆印已被汗水浸湿,秦王狂乱的笔迹力透纸背:“夏贼以天雷炸毁瓮城,我军伤亡惨重!若无援军,虎牢关三日必破!乞速调禁军、西南军驰援!”
杨廷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在虎牢关的位置上。他沉声道:“华夏军从西侧渡洛水,强攻虎牢关,一旦得手,往西便能与巴州后援接应,往东又能攻打京城,可进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