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火——!”
引线“嗤嗤”燃烧,火花如毒蛇般窜向城门。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北门轰然倒塌。烟尘冲天而起,碎石如雨般砸落,守军的残肢断臂混在瓦砾中,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总攻时刻。
夏淮安拔出佩剑,剑锋直指洞开的城门,声音如雷霆炸裂:
“华夏军,冲锋——!”
七万大军如决堤的洪水,沿着吊桥和十几座由工兵铺造的临时铁索木桥,涌入京城!藏青色的军装汇成一片钢铁洪流,刀枪如林,寒光凛冽。
城墙上,守军溃败。
“逃啊!华夏军杀进来了!”
幸存的守军丢盔弃甲,哭喊着四散奔逃。一名年轻士兵从城头跳下,摔断了腿,在血泊中爬行;另一人跪地求饶,却被溃逃的同袍踩踏,口鼻溢血;更有人慌乱中脱掉铠甲,混入百姓中,脸色惨白如纸。
那名曾与老兵分食硬馍的年轻士兵瘫坐在血泊中,手中的馍早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他看着潮水般涌来的华夏军,突然笑了:“老刘,咱们的苦日子,到头了……”
老兵没有回答——他的胸口被子弹贯穿,鲜血浸透了藏青色的军装,手中仍紧握着那半块发硬的馍。
城内巷战。
“砰!砰!砰!”
步枪声在街巷中回荡,负隅顽抗的禁军被一一击毙。狙击手占据制高点,专打军官和旗手。一名千夫长刚组织起残兵,便被王清芷一枪爆头,红白之物溅在身后的白墙上,宛如一幅狰狞的泼墨画。
失去指挥的禁军如无头苍蝇般乱窜,有人钻入民宅,却被屋主一锄头砸晕;有人跪地求饶,却被同袍的尸首绊倒,趴在血泊中瑟瑟发抖。
“投降不杀!”
华夏军的吼声在街巷中回荡,幸存的禁军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这场完全一边倒的攻城战,仅仅持续了半个时辰。一万多军心不齐的禁军守军,面对七万准备充分的华夏军,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夏淮安披着一层护住全身的轻钢盔甲,骑马入城。
他骑马缓行,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街道。百姓们从窗缝中偷偷张望,眼中满是恐惧和希冀。一名孩童从母亲怀中探出头,却被夏淮安手中黑洞洞的步枪吓得缩了回去。
“传令。”他沉声道,声音虽轻却字字如铁,“严禁扰民,违者军法处置!”
赤红的“夏”字大旗,终于插上了京城的城楼!晨风吹拂,旗帜猎猎作响,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座古老城池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