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多县的黄河源头,扎陵湖与鄂陵湖如两块镶嵌在草原上的蓝宝石,湖水在烈日下泛着粼粼波光。张三昊蹲在湖边,指尖划过冰凉的湖水,地只印突然发出灼热的震颤——与南极昆仑墟的天玑七符产生了跨地域共鸣。
“地脉波动越来越强了。”林晚秋举着平板电脑,屏幕上的地脉图谱呈现出剧烈的红色波纹,“刚才中华道盟传来消息,秦岭、长江三峡的地脉节点同时出现裂隙,显然赵无常在多处动手,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她将平板电脑递到张三昊面前,指着图谱中央的金色光点,“只有黄河源头的波动是正向的,像是在主动召唤我们。”
萧凡靠在越野车旁,七柄飞剑在掌心轻轻旋转,剑身上的冰霜还未完全消融:“召唤?我看是陷阱吧。上次在南极,赵无常那老小子就玩声东击西,这次保不准在湖里藏了什么猫腻。”他瞥了眼平静的湖面,眉头紧锁,“再说这地方鸟不拉屎,除了湖水就是草,哪有什么龙马负图阵?”
“别急。”张三昊站起身,地只印的光芒顺着指尖融入湖水,“《周易·系辞》里说‘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黄河源头的龙马负图阵,本就是隐于天地间的先天阵法,寻常术法根本探测不到。”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远处一座不起眼的石丘上,“你们看那座石丘,形状像极了伏羲之卦,下面一定藏着阵眼。”
三人驱车来到石丘前,萧凡挥剑劈开覆盖的杂草,露出下方刻满古纹的石板。石板上的纹路与张三昊地只印上的金色纹路隐隐呼应,随着地只印靠近,石板突然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
“还真有门道。”萧凡惊讶地挑眉,率先踏上石阶,“我打头阵,你们跟上。”
石阶尽头是一处宽敞的溶洞,溶洞中央的石台上,静静躺着一块半人高的玉璧,玉璧上雕刻着奔腾的龙马,龙马背上驮着清晰的河图纹路。玉璧周围的水面上,漂浮着无数发光的符文,正是地脉能量凝聚的具象化形态。
“这就是龙马负图阵的核心?”林晚秋凑近玉璧,银镯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小心!玉璧里有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不是邪祟,更像是……神格残留!”
张三昊刚握住玉璧,一股磅礴的意识突然涌入脑海——那是初代天师的残魂记忆。画面中,初代天师身披道袍,站在黄河源头,手中握着与张三昊同款的地只印,正将自身神格注入地下:“华夏地脉,乃天下之根。今日我以神格为锁,加固镇魔阵,望后世传人能悟‘道心’真谛,莫重蹈我覆辙。”
记忆戛然而止,张三昊猛地后退一步,脸色苍白:“初代天师……竟然用自己的神格加固了地脉封印。”
“什么意思?”萧凡急忙追问,飞剑瞬间出鞘,警惕地盯着四周。
“当年镇魔阵崩溃,并非只是魔神之力太强,”张三昊缓过神,指尖划过玉璧上的河图纹路,“初代天师为了快速修复封印,选择献祭神格。而现在封印松动,是因为我的神格正在觉醒——地只印的传承,本就是神格的转移。”
林晚秋的银镯突然投射出一段影像,正是她刚破译的母亲日记片段:“……初代天师献祭神格前曾言,地只印传人若能悟透‘善念非功德,是本心’,神格便会转化为众生共鸣之力,否则将重陷‘以力证道’的死局。”她看向张三昊,眼中满是担忧,“三昊,你现在的神格觉醒,会不会就是初代天师说的‘死局’?”
“不好说。”张三昊摇头,地只印再次与玉璧共鸣,溶洞突然剧烈震动,水面上的符文开始疯狂旋转,“但眼下必须激活龙马负图阵,否则黄河地脉一旦断裂,整个华夏的地脉灵网都会崩溃。”他看向林晚秋,“晚秋,需要你的祝由科密卷配合,用‘金簇科’的解咒之力,剥离玉璧上残留的神格束缚。”
“没问题。”林晚秋立刻打开祝由科密卷,银镯光芒与密卷融合,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柱,注入玉璧,“以祝由科传人之名,解神格之缚,通地脉之灵——金簇解咒术,起!”
玉璧上的龙马纹路突然活了过来,金色的龙马虚影从玉璧中跃出,在溶洞中盘旋嘶吼。萧凡见状,立刻挥动飞剑,七柄飞剑在空中组成北斗七星阵,护住张三昊和林晚秋:“这龙马虚影怎么回事?是敌是友?”
“是守护灵。”张三昊解释道,地只印与龙马虚影产生共鸣,“初代天师将神格注入地脉时,留下了龙马守护灵,防止外人破坏阵法。现在它感应到地只印的力量,正在确认我们的身份。”
龙马虚影俯冲而下,巨大的头颅凑到张三昊面前,金色的眼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突然,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溶洞顶部的岩石纷纷坠落,水面上的符文组成一道巨大的河图阵,将三人包围。
“它好像在传递信息!”林晚秋喊道,银镯自动记录下符文的波动频率,“是初代天师的残留意志——他说赵无常三天前曾来过这里,用魔神之力抽取了黄河地脉的龙气,导致镇魔阵的裂隙扩大了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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