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满汉融合”与“极端专制”下的廉耻观
清代荣辱廉耻观延续明代“刚性约束”,又因“满汉二元统治”增添“维护满汉秩序”的内容,后期则因列强入侵,多了“家国荣辱”的新内涵。
统治阶层与官员:“荣”是“忠君(满清皇帝)、满汉和睦、清廉奉公”,“耻”是“谋反、贪腐、破坏满汉关系”。康熙、雍正推行“满汉一体”,要求满族官员学习儒家伦理,汉族官员需效忠满清皇权——于成龙任两江总督时,“日食粗粝、布衣草鞋”,被康熙帝赞为“天下廉吏第一”,其“清廉忠君”的操守成为“官之荣”;而和珅“贪腐白银十亿两”,被嘉庆帝赐死,其家产被抄没,成为“清代贪腐之耻”的象征。对满族官员而言,“荣”还包括“维护八旗制度”,若“擅自与汉人通婚、放弃骑射”,会被剥夺爵位;若“率军平定叛乱”(如平定准噶尔),则会被封为“世袭罔替”的亲王,成为“族之荣”。
士大夫与文人:“荣”是“经世致用、效忠家国”,“耻”是“空谈义理、投靠列强”。清代前期,顾炎武、黄宗羲倡导“经世致用”,将“廉耻与救国”结合,其批判君主专制、关注民生的思想,被视作“士大夫廉耻的新发展”;中期,纪昀主编《四库全书》,虽有“文化阉割”争议,却也以“整理典籍、传承文化”为荣。晚清列强入侵后,“家国荣辱”成为核心——林则徐“虎门销烟”、邓世昌“黄海海战殉国”,其“抵御外侮、以身许国”的行为,成为“士之荣”;而“为求自保投靠列强”的文人,如周作人,即便才学出众,也被骂作“汉奸”,成为“士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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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百姓:“荣”是“守礼教、爱家国”,“耻”是“背主叛国、不孝不悌”。清代延续明代乡约制度,却更强调“忠君”与“满汉秩序”——平民若“参与反清复明运动”,会被“株连九族”;若“为清军传递情报、支持平叛”,则会被奖励银两、授予“义民”称号。晚清时,百姓的荣辱观多了“反抗列强”的内容——三元里人民“抗英斗争”,即便武器简陋也绝不退缩,其“保家卫国”的行为被视作“民之荣”;而“为列强带路、劫掠同胞”的“汉奸”,则会被百姓“乱棍打死”,成为“民之耻”。
明清两代的特殊性
明清荣辱廉耻观的核心,在于“将儒家伦理与君主专制推向极致”——明代用“重典”强制约束,清代用“满汉融合”与“后期家国危机”强化认同,使其从“道德准则”彻底沦为“维系专制统治的工具”。但同时,晚晴的“家国荣辱”也为近代荣辱观埋下伏笔——当“忠君”不再是唯一核心,“爱国、救亡”逐渐成为新的“荣”,而“卖国、求荣”成为新的“耻”,这种转变,也标志着传统荣辱廉耻观向近代的过渡。
而在欧洲,早在古希腊与古罗马时期,其荣辱廉耻观便已脱离原始部落的“群体本能共识”,形成与“城邦文明、公民身份、权力秩序”深度绑定的价值体系——它不再依附于血缘与祭祀,而是与“个人德性、城邦责任、法律契约”紧密交织,呈现出“公民导向、德性为先”的鲜明特质,为后世欧洲荣辱廉耻观奠定了“个体与共同体平衡”的思想根基。
古希腊:城邦文明下的“德性荣辱观”
古希腊的荣辱廉耻观以“城邦利益”为核心,将“个人德性”与“公民责任”直接挂钩。尽管不同城邦的具体认知存在差异,却共享“以对城邦有用为荣、以损害城邦为耻”的底层逻辑。
公民群体(成年男性自由民):“荣”的核心是“参与城邦治理、勇敢作战、践行德性”,“耻”则对应“逃避责任、怯懦贪腐、违背契约”。在雅典,公民若像伯里克利那样积极参与公民大会、为城邦发展建言献策,会被尊为“城邦的荣耀”;若在战场上临阵脱逃(如部分被陶片放逐的政客),则会被剥夺公民权,沦为“城邦之耻”。
古希腊哲学家进一步将“荣”与“德性”深度融合:苏格拉底提出“美德即知识”,认为“无知的贪婪与怯懦”是最大的耻辱,唯有“兼具理性与德性”才是真正的荣耀;柏拉图在《理想国》中强调,“正义的公民”需各司其职——统治者秉持明智、武士坚守勇敢、生产者保持节制,任何违背“正义”的行为(如统治者贪腐、武士怯懦)皆为耻辱;亚里士多德则将“廉耻”纳入“中庸德性”,提出“过度贪婪与过度怯懦都是耻辱,唯有‘节制与勇敢’的平衡才是荣耀”。
贵族与统治者:“荣”体现为“维护城邦稳定、公正执政、慷慨奉献”,“耻”则是“独裁专断、搜刮民财、背叛城邦”。斯巴达的国王必须“身先士卒参与作战”,若因私心导致战事失败(如温泉关战役中失职的贵族),会被废除王位;雅典的执政官若“利用权力谋私”(如被揭发的贪污官员),将被判处死刑或流放,其家族也会被城邦排斥。而梭伦因推行“解负令”缓解城邦矛盾、奠定民主基础,被雅典人尊为“荣耀的立法者”。
女性与奴隶:尽管二者无公民权,其荣辱廉耻观却以“依附性责任”为核心——女性的“荣”是“守贞洁、操持家务、养育合格公民子女”,“耻”是“失贞、忤逆丈夫”;奴隶的“荣”是“忠诚为主人服务、不逃跑作乱”,“耻”是“背叛主人、参与奴隶起义”。如斯巴达克斯起义被镇压后,参与起义的奴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被视作“破坏城邦秩序的耻辱”。
古希腊的特殊性,在于它将“荣辱廉耻”从“神权与血缘的约束”转向“公民理性与城邦责任”,首次让“个体德性”与“共同体利益”成为荣辱的核心标准。这种“公民荣耀观”深刻影响了后世欧洲的伦理思想。
古罗马:从“城邦德性”到“帝国秩序”的荣辱演变
古罗马的荣辱廉耻观随社会发展逐步演变:前期模仿古希腊的“城邦德性”,以“公民责任与军事荣耀”为核心;后期伴随帝国建立,融入“皇权忠诚与法律契约”的内容,最终服务于帝国秩序。
王政与共和时期(公民与贵族):“荣”的核心是“军事勇敢、公民责任、信守契约”,“耻”则是“临阵脱逃、背叛城邦、违背誓言”。在罗马共和制下,公民以“服兵役、参与元老院议事”为荣,贵族需“以身作则带领军队作战”——西庇阿在第二次布匿战争中击败汉尼拔、拯救罗马城邦,被尊为“罗马的荣耀”;而卡提林因策划叛乱推翻共和政体,被西塞罗公开谴责为“罗马之耻”,最终战死沙场,其家族被剥夺所有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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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荣耀是当时的核心价值:士兵若“缴获敌人武器”可获勋章,成为家族荣耀;若“丢弃盾牌逃跑”,会被战友鄙视,甚至被判处死刑。同时,“信守契约”被视作基本廉耻——商人若违背商业契约,会被禁止参与交易;公民若违背选举誓言,将被剥夺投票权。
-帝国时期(官员与平民):“荣”转变为“忠诚皇权、维护帝国秩序、廉洁执政”,“耻”则对应“谋反叛逆、贪腐渎职、损害帝国利益”。罗马帝国建立后,“忠于皇帝”成为最高荣耀——屋大维(奥古斯都)因“结束内战、统一帝国”被元老院授予“国父”称号,成为帝国荣耀的象征;而尼禄因“荒淫无道、焚烧罗马城”被视作“帝国之耻”,最终被迫自杀。
对官员而言,“廉洁执政”是核心准则:行省总督若“搜刮行省财富”(如早期的贪官),会被召回罗马审判,财产充公;而普林尼因“公正治理比提尼亚行省、打击贪腐”,被图拉真皇帝表彰为“帝国廉吏的荣耀”。对平民而言,“遵守帝国法律、服徭役纳税”是基本荣耀,若参与叛乱(如犹太起义),会被残酷镇压,沦为“帝国秩序的耻辱”。
文化与宗教融合:罗马帝国后期接纳基督教,荣辱廉耻观开始融入“宗教德性”——“荣”是“信仰上帝、行善积德、克制私欲”,“耻”是“崇拜异教、作恶多端、贪婪纵欲”。这种转变为中世纪欧洲“宗教化荣辱观”埋下了伏笔。
古罗马的特殊性,在于它将古希腊的“城邦德性”扩展为“帝国秩序下的普适准则”:既保留“公民责任与军事荣耀”的内核,又新增“法律契约与皇权忠诚”的内容。其“荣耀与责任绑定、廉耻与秩序挂钩”的逻辑,成为欧洲中世纪及近代荣辱观的重要源头。
古希腊与古罗马的荣辱廉耻观,虽因文明形态不同呈现“城邦德性”与“帝国秩序”的差异,却共同为欧洲荣辱观奠定了两大基石:一是“个体德性与共同体利益的绑定”,二是“法律契约与荣誉的关联”。这种与“公民身份、权力秩序、理性德性”深度结合的价值体系,与同期中国“以儒家伦理为核心、服务宗法与集权”的荣辱观形成鲜明对比,也为后世中西方伦理文明的差异埋下了历史伏笔。
就在这之后不久,伴随着封建王朝中世纪的到来,欧洲的荣辱廉耻观彻底脱离古希腊罗马的“公民德性与帝国秩序”,转向“宗教神权与封建等级”的双重绑定——基督教成为核心精神内核,封建领主与附庸的“契约关系”为外在框架,形成“以上帝为终极标准、以等级为现实准则”的价值体系,个体荣辱不再关联城邦或帝国,而是与“对上帝的虔诚”“对领主的忠诚”深度绑定。
中世纪早期(5-10世纪):神权初兴与封建雏形下的荣辱观
这一时期政权更迭频繁、生产力落后,荣辱廉耻观以“生存与信仰的最低平衡”为核心,宗教与封建关系初步交织。
教会与神职人员:“荣”是“传播教义、坚守信仰、禁欲苦修”,“耻”是“背叛上帝、贪图世俗财富、违背教规”。神父若“严守禁欲、救济贫民”(如早期修道院修士),会被民众尊为“上帝的仆人”,其事迹被口耳相传为“信仰之荣”;若“买卖圣职、掠夺信徒财产”(如部分腐败主教),会被教会革除教职,甚至被信徒视为“撒旦的化身”,成为“宗教之耻”。教会还通过“忏悔制度”强化廉耻认知——信徒若犯“贪婪、嫉妒”等“七宗罪”,需向神父忏悔赎罪,否则会被判定为“背离上帝的耻辱”。
封建领主与附庸:“荣”是“恪守封建契约、保护附庸、勇敢作战”,“耻”是“背信弃义、虐待附庸、临阵脱逃”。领主与附庸通过“宣誓仪式”确立关系:附庸需宣誓“为领主征战、缴纳贡赋”,领主则承诺“保护附庸的土地与安全”——若领主像查理曼大帝那样“为附庸抵御外敌、分封土地”,会被尊为“荣耀的领主”;若附庸“拒绝履行征战义务、背叛领主投靠敌人”,会被剥夺土地与身份,沦为“无主的流浪者”,成为“封建之耻”。军事荣耀仍是重要标准:骑士若“在战场上保护妇女、击败异教徒”,会获“十字勋章”;若“屠杀平民、逃跑避战”,会被剥夺骑士身份,遭整个贵族阶层排斥。
普通农奴与平民:“荣”是“敬畏上帝、服从领主、安分劳作”,“耻”是“反抗领主、亵渎神明、懒惰偷窃”。农奴需向领主缴纳“什一税”、承担劳役,若“按时服役、虔诚祈祷”,会被领主允许“使用公共土地”;若“逃跑、偷窃领主财物”,会被处以“鞭刑”甚至“断肢”,其家庭也会被村庄排斥。平民中的工匠若“遵守行会规矩、诚信做工”(如铁匠打造合格农具),会被行会接纳;若“以次充好、欺骗顾客”,会被行会开除,失去谋生资格,成为“市井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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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鼎盛期(11-13世纪):神权鼎盛与封建成熟下的荣辱观
教会权力达到顶峰,封建等级制度完善,荣辱廉耻观呈现“宗教绝对化、等级精细化”的特点。
教会高层与知识分子:“荣”是“扞卫教义、主持宗教仪式、研究神学”,“耻”是“质疑教义、世俗化享乐、异端思想”。教皇英诺森三世因“强化教会权威、组织十字军东征”,被教会誉为“上帝在人间的代表”;而像阿贝拉尔,因提出“唯名论”质疑传统神学,被判定为“异端”,其着作被焚烧,成为“宗教之耻”。经院哲学家若“用理性论证上帝存在”(如托马斯·阿奎那),会被尊为“神学大师”;若“宣扬科学思想否定神创论”,会被视为“亵渎神明”,面临火刑威胁。
贵族与骑士阶层:“荣”是“践行骑士精神、参与十字军东征、维护等级礼仪”,“耻”是“违背骑士精神、与异教徒妥协、礼仪失范”。骑士需遵守“谦卑、荣誉、怜悯、英勇”等准则——若骑士“在十字军东征中战死沙场”,会被认为“升入天堂”;若“屠杀基督徒、向异教徒投降”,会被剥夺一切荣誉。贵族女性的“荣”是“贞洁、慈善、主持家务”(如城堡女主人救济贫民);若“失贞、干预政治”,会被视为“家族的耻辱”,甚至被送入修道院。
城市平民与商人:随着城市兴起,平民荣辱观新增“商业诚信与城市认同”——商人若“遵守商业契约、向城市议会纳税”(如威尼斯商人开展海外贸易),会获“城市公民身份”;若“偷税漏税、欺骗合作伙伴”,会被没收财产、驱逐出城市。工匠行会制定严格规范:裁缝若“偷工减料”,会被行会罚款并公开羞辱;若“技艺精湛、培养学徒”,会被选为行会会长,成为“行业之荣”。
中世纪后期(14-15世纪):神权衰落与变革前夜的荣辱观
教会腐败加剧、封建制度松动,荣辱廉耻观开始出现“世俗化萌芽”,传统宗教与封建荣耀受到质疑。
教会与信徒:“荣”逐渐从“盲目虔诚”转向“内心信仰”,“耻”则指向“教会腐败而非单纯异端”。但丁在《神曲》中,将贪腐的教皇打入“地狱”,批判其“背离上帝、贪图权力”,这种“批判教会腐败”的行为被部分知识分子视为“清醒之荣”;而普通信徒不再满足于“形式化忏悔”,更看重“行善积德”,若“神父勒索信徒钱财”,会被民众抵制,成为“教会之耻”。
封建贵族与新兴资产阶级:贵族的“军事荣耀”逐渐褪色,“荣”开始与“财富、文化修养”结合——部分贵族资助艺术创作(如美第奇家族),被视为“文明的赞助者”;而固守传统、压迫新兴商人的贵族,被称为“腐朽的封建残余”。新兴资产阶级以“勤劳致富、商业诚信”为荣,如佛罗伦萨的银行家若“遵守借贷契约、诚信经营”,会积累巨额财富与社会声望;若“放高利贷盘剥平民”,会被城市议会限制经营,成为“资本之耻”。
平民与农民:农民的“荣”从“服从领主”转向“争取权利”,1381年英国瓦特·泰勒起义中,农民提出“废除农奴制”,即便起义失败,其“反抗压迫”的行为被部分人视为“勇气之荣”;而“为领主镇压农民”的帮凶,会被农民称为“叛徒”,成为“平民之耻”。城市平民则更注重“城市共同体利益”,若“参与城市防御、维护公共秩序”,会被授予“城市荣誉市民”称号。
中世纪欧洲荣辱廉耻观的特殊性,在于它将“宗教神权”与“封建等级”熔于一炉——上帝是终极的荣辱裁判者,封建契约是现实的行为准则。这种“神性压倒人性、等级束缚个体”的价值体系,虽维系了中世纪千年的社会秩序,却也在后期因神权腐败与封建僵化,成为文艺复兴与宗教改革的“思想靶标”。而其“信仰与忠诚”的内核,也为后世欧洲荣辱观留下了“宗教伦理”与“契约精神”的双重印记。
与此同时,在同时期的古印度、阿拉伯世界、美洲与非洲,其荣辱廉耻观虽因文明差异多元,却均以“信仰内核、社群秩序、伦理责任”为核心,共同构成全球荣辱观图景。
古印度(约5-15世纪,笈多王朝至德里苏丹国):种姓与宗教交织的“业力荣辱观”
核心是“种姓制度+印度教/佛教”,以“履行种姓职责、积累善业”定荣辱,关联今生职责与来世轮回。
高种姓(婆罗门、刹帝利):“荣”为恪守宗教义务、护社群/执政;“耻”为违种姓本分、贪腐怯懦。如婆罗门背戒律、刹帝利失职会失身份。
低种姓(吠舍、首陀罗):“荣”为安分劳作、服从/诚信;“耻”为僭越、懒惰反抗。如吠舍欺客、首陀罗拒服役会受惩罚。
佛教影响区:弱化种姓,以“行善积德”为荣,“贪婪害生”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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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世界(约7-15世纪,阿拉伯帝国至奥斯曼早期):伊斯兰教义主导的“社群伦理荣辱观”
核心是“伊斯兰教+部落传统/帝国治理”,以“对真主虔诚、对社群负责”定荣辱。
宗教领袖与学者:“荣”为传《古兰经》、济贫;“耻”违背教义、贪权。如阿訇敛财、学者倡异端会遭斥或处死。
统治者与贵族:“荣”维护伊斯兰领土、公正执政(如萨拉丁复耶路撒冷);“耻”为腐败、向异教徒妥协。
普通信徒与商人:“荣”为守教义、诚信互助;“耻”为欺诈、逃宗教义务。如商人失信、信徒逃礼拜会被排斥。
美洲地区(约5-15世纪,玛雅、阿兹特克、印加):神权与城邦/帝国绑定的“献祭与责任荣辱观”
核心是“多神信仰+城邦/帝国需求”,以“敬神、忠领袖、护社群”定荣辱,关联祭祀与集体利益。
祭司与统治者:“荣”为主持祭祀、带社群繁荣;“耻”为祭祀失误、治理无能(如玛雅祭司误历法会被处死)。
武士与贵族:“荣”为勇战捕俘、效忠(如阿兹特克武士获战功);“耻”为逃战、背叛。
平民与工匠:“荣”为劳作供神、支持社群;“耻”为懒惰、逃劳役。如平民荒田、工匠偷工会受罚。
非洲地区(约5-15世纪,加纳、马里等帝国及斯瓦希里城邦):部落传统与王国融合的“社群责任荣辱观”
核心是“部落传统+王国治理”,部分融伊斯兰教,以“忠社群、尊长辈、尽责任”定荣辱。
统治者与贵族:“荣”为统一部落、兴贸易/护安全(如曼萨·穆萨兴马里);“耻”为分裂、贪腐。
长老与宗教领袖:“荣”为调解矛盾、传传统;“耻”为偏袒、谋私。
平民与商人:“荣”为忠部落、勤劳互助;“耻”为背叛、懒惰欺诈。如农民囤粮、商人失信会被排斥。
这些地区的荣辱观虽无统一范式,却共享“以信仰/传统为内核、以社群秩序为目标”的逻辑,维系了文明稳定,也为后世奠定根基。
而在东亚与东欧地区,除了中国以外,日本与朝鲜半岛的古代文明,以及俄罗斯和东欧国家,在这一时期,同样在对应领域,留下了独特印记。
中世纪东亚(日本、朝鲜半岛)与东欧、俄罗斯的荣辱廉耻观,均“外鉴核心文明(中国、拜占庭)、内融本土传统”,形成极具区域特色的分支。
东亚(日本:平安至室町时代,约8-16世纪;朝鲜半岛:高丽至李朝初期,约10-15世纪)
核心是“儒教基底+本土秩序”,以“忠君、孝亲”为核。
日本:早期受唐儒佛影响,后期武家崛起,转向“武士道与主从忠诚”。
公家/僧侣:以“通汉学、守礼仪/行慈悲”为荣,“失仪、背教义”为耻;
武家:以“忠主、勇战、护领民”为荣,“背主、逃战、压榨民众”为耻;
平民:以“安分劳作、守法度”为荣,“违法、逃税”为耻。
朝鲜半岛:全面吸儒教,绑定门阀与科举。
士大夫:以“科举出身、清廉执政”为荣,“舞弊、贪腐”为耻;
门阀:以“家族品行、子弟贤能”为荣,“出逆臣、品行差”为耻;
平民:以“孝亲、勤劳”为荣,“不孝、逃租”为耻。
东欧与俄罗斯(约8-16世纪)
核心是“东正教+王公权威”,以“虔诚宗教、忠王公”为核。
东欧(保加利亚、塞尔维亚等):以拜占庭东正教为魂,绑定王国认同。
教会:以“传东正教、济信徒”为荣,“背教、投靠异教”为耻;
王公/贵族:以“护王国、抗外敌”为荣,“屈服异教、分裂王国”为耻;
平民:以“信东正教、服王公”为荣,“背教、叛王国”为耻。
俄罗斯(基辅罗斯至莫斯科公国):受拜占庭东正教影响,后期转向“忠大公、重集权”。
教会:以“守东正教、支持统一”为荣,“抗大公、贪腐”为耻;
大公/贵族:以“统一俄罗斯、抗蒙古”为荣,“分裂、投蒙古”为耻;
平民:以“忠大公、信教、勤劳”为荣,“叛大公、违法”为耻。
这些地区的荣辱观共享“外鉴内融”逻辑,既维系社会稳定,也为后世留下“传统伦理与本土秩序共生”的印记。
至于东南亚地区,中世纪东南亚(约5-15世纪,以吴哥王朝、室利佛逝等为核心)的荣辱廉耻观,因地处文明交汇带,呈现“宗教融合、社群共治、本土习俗交织”的特点,以“信仰为魂、社群为基、贸易诚信为脉”,是“多元文明交融”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