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半岛(吴哥、蒲甘等王朝):印度教/佛教+王权+农耕的荣辱观
核心是“敬畏神明/佛陀、忠君主、尽农耕责任”,宗教与日常伦理融合。
君主/贵族:以“神化王权、修宗教建筑、保农耕”为荣(如阇耶跋摩七世),“背宗教、治序乱”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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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侣/学者:以“传教义、抄经文、导农时”为荣,“违戒律、忽民生”为耻;
平民/工匠:以“勤耕种、供寺庙、互助”为荣,“荒农田、逃劳役”为耻。
马来群岛(室利佛逝、马六甲苏丹国):海洋贸易+宗教的荣辱观
核心是“贸易诚信、宗教虔诚、社群互助”,早期信印度教/佛教,后期传伊斯兰教。
统治者/贸易贵族:以“保航线、践教义、促贸易”为荣,“劫商队、垄贸易”为耻;
商人/航海者:以“诚信交易、守教规、互助同行”为荣,“欺诈、见死不救”为耻;
港口平民/手工业者:以“服务贸易、践宗教、互助”为荣,“欺商人、懒自私”为耻。
本土泛灵信仰的渗透
两地荣辱观均融入对土地神、海神的崇拜:农民祭土地神、不毁山林为荣,毁神树为耻;航海者祭海神、不污海洋为荣,污海域为耻。
东南亚荣辱观是“外来宗教+本土传统+泛灵信仰”的三重融合,既保农耕与贸易稳定,也留下“多元包容、务实向善”的文明基因。
随后,随着新航路开辟、文艺复兴、宗教改革、科学革命与启蒙运动的相继涌现,再到改写世界格局的两次工业革命,以及以两次世界大战为代表的重大历史事件,人类社会在新兴生产力与制度变革的双重激荡下加速转型。从中国晚清的器物革新、辛亥革命的制度探索,到五四运动的思想觉醒、抗日战争的浴血奋战,再到新中国成立后的自力更生、改革开放的拥抱世界,直至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从欧洲各国由封建制向资本主义的跨越,到全球范围内对社会主义制度的探索与实践,在这一系列反抗侵略、争取独立、维护和平、迈向现代化的壮阔进程中,在荣辱廉耻观领域,传统价值体系被打破重构,逐步形成“以个体价值觉醒为基础、以民族国家认同为核心、以现代文明准则为框架”的全新范式——个体荣辱不再仅依附于宗教、等级或血缘,而是与“国家命运、社会进步、个人尊严”深度绑定,且伴随全球化浪潮,逐渐融入“平等、自由、正义、和平”的人类共同价值。
而在这之中,伴随着民族屈辱最后又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获得“涅盘重生”,国家、人民和军队在民族与家国情感诞生、发扬、成熟与巩固,积极迎击赶走侵略者,以及民族人民为实现理想目标奋力拼搏,最后取得一系列成果成就,守护国家尊严与和平安宁,缔造铸就一系列伟大精神的历史进程中,荣辱廉耻观,始终是作为凝聚民族意志的精神纽带、支撑抗争奋斗的价值标尺、守护家国尊严的伦理底线——它让“以民族独立为荣、以屈膝投降为耻,以奉献家国为荣、以自私自利为耻,以坚守气节为荣、以丧失尊严为耻”成为全民族的共同信念,贯穿于从救亡图存到复兴图强的每一个关键节点。
在中国,这种与民族命运深度绑定的荣辱廉耻观,并非抽象的道德符号,而是在不同历史阶段落地为具体的价值选择,始终与“时代使命、家国需求、人民期盼”同频共振,成为塑造民族精神、推动社会进步的核心力量。
晚清至民国的救亡图存阶段,荣辱观是“以救亡为荣、以亡国为耻”的抗争准则。面对列强入侵,林则徐以“虎门销烟”的壮举践行“苟利国家生死以”的荣耀,詹天佑以主持修建京张铁路打破“中国人不能自建铁路”的偏见,成为“科技救国”的荣光;而那些签订不平等条约、勾结外敌的“卖国贼”,则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成为全民族唾弃的对象。五四运动中,青年学生以“反帝反封建、追求民主科学”为荣,高呼“外争主权,内除国贼”,将“维护国家主权、扞卫民族尊严”刻进荣辱认知的核心;反之,“依附列强、压制进步”的北洋军阀,成为“时代之耻”。
而在抗日战争时期,荣辱观更升华为“以卫国捐躯为荣、以投敌叛国为耻,以团结御侮为荣、以自私苟安为耻”的全民信仰,成为凝聚四万万同胞共赴国难的精神火炬。
战场上,将士们以“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的气节诠释荣耀——杨靖宇率东北抗联在零下40度的严寒中,以草根树皮为食仍坚持抗日,直至壮烈牺牲,其“忠贞报国”的精神成为民族之荣;佟麟阁、赵登禹两位将军在北平保卫战中身先士卒,战死沙场,被追认为“抗日英烈”,他们的名字被永远镌刻在民族荣耀的丰碑上。反之,那些为一己私利投靠日军、沦为“汉奸”“伪军”的人,如汪精卫之流,不仅被剥夺所有尊严,更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其家族世代蒙受骂名,成为“民族败类”的代名词。
敌后战场与大后方,普通民众也以各自的方式践行荣辱准则:华北平原的农民以“掩护八路军、传递情报”为荣,哪怕面临日军“三光政策”的报复也绝不泄密;上海、重庆的工人以“加班加点生产军火、支援前线”为荣,用双手为抗战筑起物资防线;爱国华侨陈嘉庚以“倾家荡产捐助祖国抗战”为荣,号召全球华侨“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成为“华侨爱国”的典范。而任何“囤积居奇、发国难财”的商人,或“畏惧日军、逃避兵役”的懦夫,都会被街坊邻里唾弃,成为“社会之耻”——当时的报纸会公开谴责这类行为,让其在舆论压力下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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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文化领域,知识分子也以“以笔为枪、唤醒民众”为荣:老舍创作《四世同堂》揭露日军暴行,巴金写下《寒夜》控诉战争苦难,冼星海谱出《黄河大合唱》激励军民斗志,他们用文化作品凝聚民族精神,成为“文化抗战”的荣耀代表;而那些为日军“粉饰侵略、宣扬奴化思想”的文人,被称为“文化汉奸”,其作品被永远禁绝,本人也被钉在文化耻辱的历史簿上。
抗日战争时期的荣辱观,彻底打破了阶层、地域的界限,让“爱国”成为唯一的荣耀标尺,“叛国”成为共同的耻辱底线。正是这种全民认同的荣辱准则,支撑着中华民族在最艰难的岁月里从未屈服,最终赶走侵略者,赢得民族独立——它不仅是抗战胜利的精神密码,更将“家国一体、荣辱与共”的信念深深植入民族血脉,成为后世中国人面对危难时挺身而出、团结奋斗的精神源头。
新中国成立后的建设时期,荣辱观转向“以奋斗为荣、以落后为耻”的实干信条。从“一穷二白”起步,“两弹一星”元勋们隐姓埋名,以“为国铸盾”的坚守为荣;王进喜带领钻井队“跳进泥浆池搅拌水泥”,以“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的拼搏为荣;河南林县人民耗时十年修建红旗渠,以“战天斗地、自力更生”的坚韧为荣——这些“奋斗者”成为时代的荣耀象征。而“贪图享乐、懈怠怠工”“损害集体利益”的行为,则被视为“对不起国家与人民”的耻辱,全社会共同抵制“投机取巧、自私自利”的价值倾向。
改革开放后的发展阶段,荣辱观升级为“以创新为荣、以守旧为耻,以诚信为荣、以欺诈为耻”的时代标尺。企业家们以“打造民族品牌、走向国际市场”为荣,从海尔“砸毁不合格冰箱”坚守质量,到华为攻克“卡脖子”技术突破封锁,将“自主创新、为国争光”作为荣耀追求;科研工作者以“填补技术空白、推动科技进步”为荣,袁隆平院士毕生研究杂交水稻,以“让中国人端牢饭碗”为荣。同时,“诚信守法”成为基本底线——商人以“公平交易、不欺客”为荣,个体以“爱岗敬业、遵纪守法”为荣;而“制假售假、偷税漏税、学术不端”等行为,不仅面临法律制裁,更会被贴上“道德之耻”的标签,遭社会谴责。
进入社会主义新时代,荣辱观升华为“以爱国奉献为荣、以危害国家为耻,以崇尚英雄为荣、以诋毁英烈为耻”的价值底色。戍边战士陈祥榕以“清澈的爱,只为中国”的誓言守护边疆,成为“爱国奉献”的荣耀典范;脱贫攻坚干部黄文秀扎根基层,以“带领群众脱贫”的担当为荣;无数抗疫工作者逆行出征,以“守护人民生命健康”为荣。反之,任何“亵渎英烈、分裂国家、违背公序良俗”的行为,都会触碰民族情感的红线——无论是诋毁英雄烈士的网络言论,还是损害国家利益的不当行为,都会受到法律严惩与全民谴责。
从救亡图存到复兴图强,中国的荣辱廉耻观始终围绕“家国”二字展开:它让个体的“荣”与国家的“兴”紧密相连,让个人的“耻”与民族的“辱”深度绑定。这种植根于民族血脉的价值认知,既是支撑中国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精神脊梁,也是新时代中国人坚守初心、砥砺前行的行动指南,更在与时代的互动中,不断丰富着“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核心内涵,成为凝聚14亿人共同奋斗的精神旗帜。
紧接着,当我们放眼世界,同一时期全球范围内的荣辱廉耻观,也在“反殖民、求独立、促和平”的时代浪潮中被重新定义——不同民族、不同国家虽因历史文化差异呈现价值侧重,但“以民族独立为荣、以殖民压迫为耻,以和平共处为荣、以侵略扩张为耻,以团结抗争为荣、以妥协投降为耻”,成为跨越文明界限的共同价值追求,深刻重塑了现代世界的伦理格局。
在亚非拉殖民地,荣辱观是“以反抗殖民为荣、以屈从奴役为耻”的解放旗帜。印度圣雄甘地以“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对抗英国殖民统治,哪怕多次入狱仍坚守信念,成为“民族独立”的荣耀象征;埃及纳赛尔带领民众推翻英国支持的君主制,推动苏伊士运河国有化,以“扞卫国家主权”的壮举赢得全非洲的尊重。反之,那些为殖民当局效力、镇压同胞的“殖民走狗”,如印度的“伪军”、非洲的“部落叛徒”,不仅被本民族永远唾弃,更成为“助纣为虐”的历史耻辱。越南人民在抗法、抗美战争中,以“全民皆兵、保家卫国”为荣,哪怕家园被毁仍坚持抗争;而投靠美军的“南越伪军”,最终在历史洪流中被钉在耻辱柱上。
在欧洲,两次世界大战的惨痛教训让荣辱观转向“以和平反思为荣、以战争狂热为耻”。二战后,德国以“深刻反思纳粹罪行、真诚向受害国道歉”为荣——总理勃兰特在华沙犹太人纪念碑前的“惊世一跪”,成为德国“正视历史、追求和平”的荣耀印记;而任何为纳粹翻案、否认大屠杀的行为,都会被全德国乃至全球谴责为“历史之耻”。法国、荷兰等曾被占领的国家,以“抵抗运动成员”为荣,那些在战争中“与纳粹合作的通敌者”,战后被送上法庭审判,成为“民族记忆中的耻辱”。同时,欧洲在战后推动“一体化”,以“跨国合作、共同发展”为荣,这种“以和平协作取代对抗”的价值转向,成为现代欧洲荣辱观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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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洲,荣辱观交织着“反殖民残余、追求种族平等”的诉求。美国黑人民权运动中,马丁·路德·金以“非暴力抗争”争取种族平等,发表《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成为“追求正义、平等”的荣耀象征;那些坚持种族隔离、暴力镇压民权运动的政客与警察,被视为“违背人权、践踏正义”的耻辱。拉丁美洲国家以“推翻美国支持的独裁政权、实现自主发展”为荣——古巴卡斯特罗带领革命力量推翻巴蒂斯塔独裁统治,以“扞卫国家主权、推行公平政策”赢得民众拥护;而那些依附美国、压迫民众的独裁者,如智利的皮诺切特,最终被钉在“侵犯人权”的耻辱柱上。
这一时期的全球荣辱观,虽仍带着文明与地域的印记,却首次形成了“民族独立、和平正义、平等自由”的人类共同价值底色。它让“侵略”“殖民”“种族歧视”成为全人类共同谴责的耻辱,让“抗争”“独立”“和平”成为跨越国界的荣耀追求——这种价值共识,不仅推动了全球殖民体系的瓦解、民族国家的兴起,更为后世联合国宪章、人权宣言等国际准则的形成奠定了伦理基础,深刻影响了现代世界的秩序构建。
展望未来,伴随全球化、科技革命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荣辱廉耻观将在“本土化坚守”与“全球化融合”中演进,既保留民族核心伦理,又凝聚人类共同价值,成为应对全球挑战的精神纽带。
全球层面
核心导向为“护家园、科技向善、命运与共为荣;破生态、技术滥用、单边利己为耻”。
环保领域:推动碳中和、参与全球环保合作是时代荣耀;拒减排、破雨林是“损害人类未来之耻”;
科技领域:以技术普惠(如AI助贫教)为荣;以AI造虚假信息、基因歧视研究为“科技伦理之耻”;
全球议题:互帮互助(如共享疫苗)是“人类团结典范”;囤积疫苗、粮食垄断是“违背命运与共之耻”。
中国层面
以“家国情怀”为核,融入“创新、全球责任、文明自觉”,主流价值为“破‘卡脖子’技术、传优秀文化、参与全球治理为荣;依赖外技、文化自卑、狭隘民族主义为耻”。
具体实践:科研团队攻芯片等核心技术是“国之栋梁”,文化使者推中医京剧出海是“文化自信”典范;
基础伦理:数字时代以“数据诚信、网络文明”为荣,以“网络诈骗、传谣”为耻;社会生活以“敬老爱幼、互助”为荣,以“冷漠自私、违公序良俗”为耻。
未来荣辱观是兼具“民族根基”与“人类视野”的价值指引,“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格局,将成为人类文明进步的动力,让荣耀与尊严属于个体、民族与全人类。
当我们回望人类社会历史发展演进长卷,从古至今,在中国、欧洲各国,乃至是世界各国各民族各文明的文学艺术大师,也是纷纷以历朝历代重要节点大事、神话传说、国家社会繁华的盛世和落没时期的腐败与黑暗,战争战役与男女情思之事,还有其他各大题材意象为背景,创作出诗词歌赋、戏曲歌剧、散文小说等一系列文学艺术作品。
在这之中,与荣辱廉耻观领域相关的意象、情节与主题,始终是文学艺术作品的“精神内核”——它们或借人物命运折射荣辱选择,或用象征意象传递廉耻准则,或通过时代叙事叩问伦理底线,既记录了不同文明的价值认知,也让抽象的荣辱观变得可感、可共情,成为跨越时空的“道德教科书”。
中国文学艺术中,这类主题从未缺席。屈原在《离骚》中以“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明志,将“坚守气节、不与奸佞同流合污”的荣耀与“苟且偷生、背信弃义”的耻辱刻进楚辞意象;关汉卿的元杂剧《窦娥冤》,借窦娥“血溅白练、六月飞雪”的冤情,痛斥“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官吏之耻,歌颂“坚守清白、反抗不公”的人格之荣。明清小说更是将荣辱观具象化:《三国演义》中,关羽“千里走单骑”彰显“忠义之荣”,吕布“三姓家奴”沦为“反复无常之耻”;《红楼梦》借贾府兴衰,暗讽“骄奢淫逸、欺压百姓”的豪门之耻,赞美“善良正直、坚守本心”的个体之荣。即便是现当代作品,如老舍《四世同堂》中的祁瑞宣,在抗战中从“隐忍”到“抗争”的转变,也印证了“以家国为重为荣、以苟且偷生为耻”的价值选择。
欧洲文学艺术同样以荣辱为重要母题。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中,俄狄浦斯得知自己“弑父娶母”后刺瞎双眼自我放逐,以“承担责任、坚守伦理”诠释古典时代的“廉耻底线”;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借哈姆雷特“生存还是毁灭”的叩问,暗含“以正义复仇为荣、以纵容罪恶为耻”的挣扎;雨果的《悲惨世界》中,冉·阿让从“苦役犯”到“行善者”的蜕变,打破了“身份决定荣辱”的偏见,证明“以善良救赎为荣、以冷漠自私为耻”的普世价值。美术领域,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通过耶稣与犹大的神态对比,将“背叛之耻”与“忠诚之荣”定格为永恒画面;德拉克洛瓦的《自由引导人民》,则以视觉语言歌颂“为自由抗争的荣耀”,谴责“压迫民众的专制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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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文明的文学艺术也不乏此类表达。阿拉伯文学《一千零一夜》中,阿里巴巴“善良正直、拒绝贪婪”获得财富,成为“诚信之荣”的象征,而四十大盗“掠夺他人、背信弃义”则沦为“贪婪之耻”;印度史诗《罗摩衍那》中,罗摩“坚守誓言、救回妻子”彰显“责任与忠诚之荣”,罗波那“强抢他人妻子、挑起战争”则是“傲慢与邪恶之耻”。非洲民间故事中,常以“聪明勇敢、帮助社群”的主角为荣,以“懒惰自私、危害部落”的角色为耻;美洲玛雅的壁画与传说,也通过英雄人物“对抗邪恶、保护族人”的叙事,传递“以社群利益为荣、以背叛族群为耻”的伦理观。
这些文学艺术作品中的荣辱廉耻主题,早已超越地域与时代——它们让“忠诚”“善良”“担当”的荣耀跨越文明边界,让“背叛”“贪婪”“残暴”的耻辱成为全人类的共同警示。正是这些作品,将抽象的道德准则转化为鲜活的人物与故事,让后人在阅读与欣赏中感知荣辱、明辨是非,也让不同文明的荣辱廉耻观得以碰撞、交融,成为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
话说,王嘉这小子,在这几天,其学习和研究的方面,也由原先那方面领域,向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所处的春秋战国时期与荣辱廉耻观领域的着作典籍,还有其他一系列相关作品方面进行转变。
而他呢,也是在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在完成书库对应区域的部分竹简卷帛书籍的整理工作后的短暂休息中,开始暗暗思考这一方面的内容来。
“先前总觉得‘荣辱’是些板正的说教,今日整理这些竹简,才发觉全是古人活出来的取舍。”王嘉指尖还沾着书卷的尘灰,望着书案上摊开的《春秋左氏传》残卷,轻声嘀咕。
一旁正揉着酸胀肩膀的大师兄听见,抬眼笑道:“哦?那你说说,哪段让你瞧出‘活’来了?”
王嘉立刻坐直身子,指着简上“烛之武退秦师”的字句:“烛之武都七十岁了,先前不受重用,按说该怨怼,可国难当头,他还是夜缒而出见秦伯——这便是‘以国家安危为荣,以私怨废公为耻’吧?换作旁人,或许早借故推脱了。”
二师姐刚泡好的茶递过来,闻言点头:“还有赵盾‘董狐笔’那段,你前日整理时不是皱着眉?赵盾虽未亲手弑君,却因逃亡未出国境、回来未讨贼,被董狐记为‘弑君’,他宁肯担这污名也不否认史官的记录——这便是‘以坚守礼法为荣,以篡改史实为耻’,比后世那些为名声耍手段的人磊落多了。”
王嘉接过茶,指尖划过另一卷写着“晏子使楚”的帛书:“我还琢磨晏子呢!楚王故意让他从狗门入,他偏说‘使狗国者从狗门入’,既没折辱自己,也没让齐国丢脸。这‘荣’不是争来的排场,是守住国家的体面;那‘耻’也不是受了委屈,是自己先丢了风骨。”
三师兄正翻着一卷《诗经》,闻言凑过来念了句:“‘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你看,连《诗经》都在骂那些没廉耻的人。春秋时人重‘礼’,这‘礼’里藏的就是荣辱——大夫不贪财、士人不失信、百姓不违义,便是荣;反之,像庆父那样‘不去,鲁难未已’,便是祸国之耻。”
王嘉听得眼睛发亮,先前对着典籍的生涩感渐渐消散:“这么说,先前我觉得‘荣辱’远,是没看懂古人行事里的规矩——小到与人相处守诺,大到为国做事担当,守好了便是荣,守不住便是耻?”
左丘明先生不知何时立在书库门口,闻言抚须轻笑:“孺子可教。荣辱从不是写在竹帛上的死字,是藏在‘为与不为’里的本心。你往后读这些典籍,不单要看故事,更要瞧古人在取舍间的心意——那才是荣辱廉耻的真义。”
王嘉连忙起身行礼,望着案上的竹简卷帛,只觉得那些墨字忽然有了温度——原来这春秋战国的荣辱观,早藏在一个个鲜活的人与事里,等着他慢慢读懂。
在这之后不久,天刚蒙蒙亮,书库的木门还沾着晨露,王嘉便揣着前日备好的竹简刀、丝帛与木牍,再度循着往日的“求知之旅”步骤动了身——先到灶房取了块温热的麦饼,又往水囊里灌满清冽的井水,而后脚步轻快地往书库赶,心里早把今日要重点留意的“春秋战国荣辱观”典籍在脑子里过了三遍。
等他到书库时,几位师哥师姐已围着西侧的竹架忙活起来:大师兄正踮着脚将散乱的竹简按“国别”归类,二师姐蹲在地上,用软布细细擦拭帛书边角的霉斑,三师兄则拿着木牍,逐一核对典籍的编号。王嘉放下东西便快步上前帮忙,手指抚过一卷卷刻着篆字的竹简,目光却格外留意那些涉及“士大夫德行”“列国行事”的篇目——见《左传》中记“宋襄公泓水之战”的竹简,他便用朱砂在木牍上记下“宋襄‘不重伤、不禽二毛’,是‘以礼为荣’否?”;翻到《论语·子路》中“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的帛书残片,又赶紧标注“‘耻’与‘不辱君命’的关联”。遇到卷帙繁杂的典籍,他便小心翼翼将其单独归置在“待阅”的竹筐里,连竹简的摆放顺序都不敢乱,生怕错过了关键字句。
小主,
这般忙碌到日头过午,众人歇脚吃干粮时,王嘉捧着记满疑问的木牍翻来覆去地琢磨——先前整理时,他已凭着自己读的注本解决了大半问题:比如“管仲相桓公,九合诸侯”为何被赞“荣”,是因他“弃私怨、利国家”;“晋灵公不君”为何被斥“耻”,是因他“残民以逞、违背君道”。可木牍上还有几处疑问像堵着的石头:“晏婴‘二桃杀三士’,既除了骄横之臣,又未脏了自己的手,这算‘荣’吗?”“郑庄公‘掘地见母’,先前‘寤生’记恨母亲,后来又‘黄泉相见’,他的‘荣辱’到底怎么算?”越想越糊涂,王嘉咬了咬麦饼,索性抱着木牍凑到师哥师姐跟前。
“大师兄,你看晏婴这事儿……”他刚把疑问说出口,大师兄便放下水囊,指着木牍上的字道:“晏婴的‘荣’不在‘杀士’,在‘以智安邦’——三士恃功骄纵,已威胁到齐国朝堂,晏婴没动刀兵便除了隐患,又没伤及无辜,这是‘以社稷为重的荣’;若他为了私怨杀人,那才是‘耻’。”二师姐也凑过来,指着“郑庄公”的疑问笑道:“庄公先前记恨母亲,是‘失孝之过’,算‘小耻’;后来‘掘地见母’,是‘补过归正’,重拾‘孝亲之礼’,这便是‘知耻而后荣’——古人的荣辱,从不是死的,要看他最终的取舍。”
可王嘉还是有些恍惚:“那‘知耻’就能抵过先前的‘过’吗?”三师兄刚要开口,却见书库门口传来脚步声——左丘明先生拄着拐杖,手里还拿着一卷《国语》。原来先生听说王嘉在钻研荣辱观,特意寻了过来。听了王嘉的疑问,先生坐到竹席上,将《国语》摊开在他面前,指着“晋重耳流亡”的篇章道:“重耳流亡时,曾受曹共公无礼,后来返晋掌权,却没因私怨伐曹,反而因曹国大夫僖负羁曾善待他,下令‘无入僖负羁之宫’——他先前流亡时的窘迫是‘辱’,后来‘不报私怨、重恩义’便是‘荣’。荣辱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关键在‘行有所改,心有所向’。”说着,先生又拿起王嘉的木牍,逐字逐句为他拆解,从“礼”与“荣辱”的关联,讲到“士、农、工、商”不同阶层的荣辱标准,声音虽轻,却字字落在王嘉心里。
得了师哥师姐和先生的指点,王嘉心里的迷雾散了大半,可他仍不满足——先生说“读典籍要‘证之于事’”,他便趁着午后的功夫,跑到书库东侧的“史事考辨”区域,翻找与晏婴、郑庄公相关的其他记载:找到《晏子春秋》里记晏婴“食不重肉、妾不衣帛”的篇目,印证了他“以俭为荣”的德行;翻到《春秋公羊传》对郑庄公“黄泉相见”的评注“‘孝’者,天之经也,庄公能改,故曰‘荣’”,才算彻底解了惑。后来又听说城外有处春秋时的“士大夫墓群”,村里老人还传着当年“义士守节”的故事,王嘉索性在第二日请了假,揣着木牍跑去村里——听老人讲“某士为守对君主的诺言,宁可饿死也不投靠敌国”,再对照典籍里的“士之荣,在‘守诺’”,所有的疑问终于像被晨露浇透的草木,彻底舒展开来。
等王嘉再回到书库时,夕阳正透过窗棂洒在竹简上,他捧着整理好的木牍,上面的疑问都被密密麻麻的注解填满,连边角都记着“证于《晏子春秋》”“闻村老言”的小字。望着那些带着温度的字迹,王嘉忽然明白,先生说的“求知”,从不是只对着竹简死读,是要“读典籍、问师长、证于事”——这般一步一步走下来,那些藏在墨字里的“荣辱”,才真正成了他自己的东西。
而王嘉呢,他也着手去寻找《左氏春秋》中记载着关于鲁宣公第十二年的竹简草稿。
之后,他又通过自己阅读白话文的记忆,使用头脑风暴与情景再现法,进入这鲁宣公第十二年的世界,进行游历。
关于所负责区域的竹简与书籍的整理工作,他也像往常一样,把他们先放到了一边,之后再做。
不多时,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化与交织。
他的思绪,很快便来到了鲁宣公第十二年的世界。
说来也巧,就在这鲁宣公执政第十二年的时候,和鲁宣公执政的其他年份一样,也都发生了许许多多耐人寻味且值得人深切思考的事情。
鲁宣公十二年春,寒风尚未褪尽,陈国都城的上空却飘着一层化不开的沉郁——陈灵公的葬礼在宗室卿大夫的主持下草草举行。这位因与夏姬私通、被夏徵舒弑杀的君主,死后连谥号里的“灵”字都带着几分讽刺,送葬的队伍里,百姓多是低头赶路,少有人为他落泪。陈国的卿士们攥着丧杖的手泛白,既要应付国内动荡的局势,又要提防周边大国的觊觎——谁都清楚,陈灵公的死,早已让陈国成了诸侯眼中的“破窗”,而最虎视眈眈的,便是南边的楚国。
果不其然,葬礼的鼓声刚歇,楚庄王的大军便已渡过颍水,团团包围了郑国都城新郑。楚军的旌旗在城外连绵数十里,玄色的“熊”纹大旗被风卷得猎猎作响,战车碾过麦田的声响,隔着城墙都能清晰传到郑灵公的宫殿里。郑国君臣慌作一团:大夫石制主张“献城求和,暂避锋芒”,公子宋却咬牙请战“与其亡国受辱,不如背城一战”。郑灵公看着殿外哭嚎的百姓,最终还是亲自捧着宗庙里的祭祀玉璧,光着上身、牵着羊走出城门——这是诸侯向大国投降的“肉袒牵羊”之礼,楚庄王见他姿态谦卑,又念及郑国素来是晋楚争夺的“缓冲地”,暂时收了兵,却留下三千士兵“助郑戍守”,实则将郑国攥在了手里。
小主,
转眼到了夏六月乙卯,晋国终于发兵救郑。中军将荀林父率领着晋军主力,一路渡过黄河,在邲地(今河南郑州东)与楚军相遇。彼时的晋军看似兵强马壮,内部却早已裂痕重重:先縠不听荀林父“暂避楚军锋芒”的军令,擅自带着自己的部曲渡河出击;赵同、赵括兄弟又跟着起哄,说“身为大国之师,岂能惧楚”。荀林父虽为中军将,却压不住这些世家子弟的骄纵,只能仓促下令全军跟进。楚庄王早已摸清晋军底细,先派乐伯单车挑战,故意示弱诱敌,再让沈尹戌率领右翼军队绕到晋军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两军交战当日,晋军前锋刚与楚军接触,后军便因听闻“后路被断”开始溃逃,士兵们争相挤上黄河的渡船,怕被楚军追上,竟有人挥刀砍断同袍抓着船舷的手指,河面上漂着的断指密密麻麻,晋军的哀嚎与楚军的呐喊混在一起,最终以晋军大败收场——这便是春秋史上着名的“邲之战”,经此一役,楚国彻底压过晋国,成了中原诸侯的“霸主”。
秋七月,中原大地进入雨季,连绵的阴雨浇熄了战场上的硝烟,却浇不灭诸侯间的暗流。晋国败归后,荀林父自请治罪,晋景公虽免了他的死罪,却削了他的中军将之职;郑国则彻底倒向楚国,郑灵公亲自带着贡品前往楚营,向楚庄王行“附庸之礼”;而远在鲁国的宣公,看着史官送来的“邲之战晋败”的简牍,只能默默叹了口气——鲁国素来依附晋国,如今晋国失势,往后在诸侯间的日子,怕是更难了。这一月里,诸侯间少有往来,唯有各国的使者在暗处穿梭,打探着楚庄王下一步的动向。
冬十二月戊寅,寒风卷着雪粒,楚庄王的大军突然转向,包围了萧国(今安徽萧县西北)。萧国是宋国的附庸,此前曾收留过晋国的逃兵,还拒绝了楚国“献纳质子”的要求——楚庄王此举,既是报复萧国,也是给亲近晋国的宋国一个警告。萧国都城矮小,守军不足千人,楚军用攻城锤砸开城门时,萧国国君还在宗庙里抱着祭祀的礼器哭泣。城破后,楚庄王本想屠城,却因萧国大夫申叔时“杀降不祥”的劝谏,只杀了带头抵抗的萧国宗室,将其余百姓迁到楚国境内,萧国就此灭亡,国土被楚国纳入版图。
萧国灭亡的消息传到中原,诸侯们愈发惶恐。晋国为了挽回颓势,联合宋国、卫国、曹国,在清丘(今河南濮阳东南)举行盟会。盟会上,晋景公的代表郤克率先发言,要求各国“共抗楚国,互救危难”,宋文公、卫成公、曹文公虽心里忌惮楚国,却也不敢违逆晋国,只能歃血为盟,在盟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可这盟约刚签了不到半月,宋国便以“陈国曾依附楚国、助楚攻宋”为由,派大夫华椒率领军队攻打陈国。卫国素来与陈国交好,又怕宋国攻陈后势力壮大,竟不顾清丘之盟的约定,派孙良夫带兵救援陈国——盟约墨迹未干,盟友便刀兵相向,春秋诸侯间的“信义”,在利益面前又一次变得轻飘飘。
这一年,从陈灵公的葬礼到邲之战的惨败,从萧国的灭亡到清丘之盟的破裂,诸侯间的荣与辱、信与诈、强与弱,都藏在这一桩桩大事记里,成了春秋乱世最鲜活的注脚。
话说回来,就在鲁宣公执政鲁国的第十二个年头,同时也是周王室周定王第十年之际,春季之时,楚庄王率军围困郑都新郑。十七日后,郑人占卜“求和”得凶兆,转而占卜“哭庙决战”——全城人赴太庙哭祭先祖、街巷陈列兵车备战,竟得吉兆。一时间太庙内外哭声震地,守城将士亦随之垂泪。楚庄王闻此哭声,暂令撤军;郑人趁机抢修城墙,楚军复围新郑,历时三月破城。楚兵自皇门入城,列阵于大道之上。
郑襄公肉袒牵羊(诸侯降礼)出迎,躬身道:“孤未能顺天意、事君王,致君王震怒伐郑,此乃孤之罪,岂敢不从君命?若将孤掳至江南、安置海滨,孤从命;若灭郑分地予诸侯、使孤为奴,孤亦从命。若君王念郑楚旧好,为郑之先祖厉王、宣王、桓公、武公祈福,不灭郑国、使郑如楚县事君,此乃君王之惠、孤之愿,然孤不敢奢求。谨以肺腑之言,请君王裁夺。”庄王左右谏言:“既得郑国,不可赦免。”庄王却道:“其君能屈于人下,必能得民信、用民力,此国或有可为。”遂退军三十里许和,楚大夫潘尪入郑订盟,郑公子子良入楚为质。
夏六月,晋国出兵救郑,三军将帅阵容整肃:荀林父率中军,先縠为佐;士会率上军,郤克为佐;赵朔率下军,栾书为佐;赵括、赵婴齐任中军大夫,巩朔、韩穿任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任下军大夫,韩厥为司马。
晋军至黄河边,闻郑楚已讲和,荀林父欲撤军:“救郑不及而劳师,无义。待楚军归,再伐郑不迟。”士会附和:“用兵当顺势。楚军伐郑,讨其贰心、怜其屈服,德刑兼备;往年攻陈、今岁伐郑,民不疲、君不怨,政令合道;出兵时商贩农工如常、兵士和睦,事务无差;蒍敖执政用楚法典,军阵中右军随帅、左军备宿、前军开路、中军谋划、后军断后,官员依旌旗指挥,诸事无需待命——如此楚国,不可敌。不如整军待机,兼并弱小、攻打愚昧,何必与楚硬拼?仲虺曰‘取乱侮亡’,《汋》诗言‘取彼昏昧’,《武》诗称‘功业无双’,当以此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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