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覆盖着墨绿硬痂的头颅微微低垂,裂缝深处的网格视线如同聚焦的探针,
精准地落在断梁一处锈蚀相对薄弱、内部金属结构暴露较多的断裂面上。
嗡!
体内熔炉核心发出一声低沉的脉动。覆盖在右臂末端那三根精金獠牙弯钩上的墨绿胶质,
瞬间变得异常活跃,如同沸腾的强酸,钩爪猛地探出!
不是撕扯,也不是贯穿,而是以一种极其精准、近乎“雕琢”的姿态,
三根弯钩的尖端如同最灵巧的刻刀,狠狠剐蹭在断梁断裂面暴露的金属结构上!
滋啦——!!!
刺耳的金属刮擦声伴随着密集的火星猛烈迸溅,
锈蚀的碎屑和细微的金属粉末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沙尘,簌簌落下,
覆盖钩爪的墨绿胶质贪婪地吸附着这些被强行刮削下来的金属微粒,
如同亿万只微小的水蛭,疯狂吮吸着其中蕴含的金属精华,
同时,林一那条巨大的脊椎骨尾椎骨也如同拥有独立意志的活物,缓缓垂落,
末端那闪烁着暗沉寒芒的巨大骨刃,精准地抵在断梁另一处锈蚀严重的凹陷部位。骨
刃并未刺入,而是如同磨刀石般,以一种恒定而沉重的压力,
缓慢地、反复地刮擦、研磨着那凹陷处的锈层,
嘎吱……嘎吱……
令人牙酸的、如同钝刀刮骨般的摩擦声持续不断地响起,
厚实的锈蚀层在骨刃的反复刮擦和墨绿胶质的侵蚀下,如同腐朽的树皮般片片剥落,
露出下方相对光滑、但布满划痕的金属基底,
每一次刮擦,都有更多的锈屑和金属微粒被剥离、吸附、吞噬!
这不再是狂暴的掠夺,而是一种……冰冷的、高效的、如同矿工剥离矿石般的“精炼”!
随着锈蚀层被不断剥离,断梁断裂面暴露的金属结构越来越多。
林一覆盖着墨绿硬痂的头颅微微转动,裂缝深处的网格视线,
如同最精密的尺规,反复扫描着暴露的金属结构。
右臂钩爪的剐蹭动作也随之调整,时而如同钢刷般粗暴地扫过一大片区域,刮下厚厚的锈粉;
时而又如同绣花针般精准,用钩爪尖端剔除嵌入金属缝隙深处的顽固锈蚀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