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含蓄,但那句“郁郁寡欢”和“以解心病”,却像火星落入了梁山伯心中的干柴堆。
梁山伯心脏狂跳起来,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
这是暗示,是鼓励!连外人都看出英台并非真心快乐!她定是被逼的,她心里一定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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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混杂着长期压抑、愤懑与莫名勇气的情绪汹涌而上,几乎将他淹没。
“知道了,你下去吧。”
……….
祝府绣楼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祝英台坐在窗边,望着庭院中忙碌悬挂红绸、张贴喜字的下人,心头如同揣了一只不听话的小鹿,砰砰直跳。
婚期越近,那种混合着紧张、羞涩、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期盼感便越发清晰,几乎冲淡了之前因梁山伯而产生的阴霾。
白日里,兄长祝英齐特意来看她,言语间除了妹妹即将出嫁的叮嘱,更透露出马文才来信示警。
并已协同他加强了祝府及通往尼山书院一路的护卫。
这份未雨绸缪的周密,让她在感到安心踏实的同时,心底也泛起一丝微澜。
那个男人,似乎总是想在她前面,用他强势而有效的方式,为她,也为她在意的人,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昨夜,她甚至做了一个荒诞而令人面红耳赤的梦。
梦里,她顶着沉重的红盖头,坐在婚床上,心跳如擂鼓。
周围是喧闹的喜庆之声,她却只听得见自己紧张的呼吸。
然后,一只骨节分明、带着习武之人薄茧的手,用一柄温润的玉如意,轻轻、却不容置疑地挑起了她的盖头。
视野豁然开朗,她抬眸,对上的正是马文才那双深邃的眼眸。
眼中带着将人溺毙的温柔与炽热,清晰地映照着她自己羞红的脸庞……
“呀!”祝英台猛地用手捂住发烫的脸颊,她怎么会做这种令人羞耻的梦!
“小姐,您怎么了?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着凉了?”
银心端着刚沏好的安神茶进来,见状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