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准备干嘛?还上课吗?”高兴问。
“不上课了。”
苏欣揉着笑疼了的肚子,道:“系里组织我们去提篮桥参观。”
“怎么又去提篮桥?”
高兴问:“你们这学期去了好几次了吧,就算是你们系想杀鸡儆猴,也不是这么儆法儿啊。不怕把你们这群猴吓得不敢干会计啊?”
“没办法。”
苏欣两手一摊,道:“这学期,光我们系,至少有七八个老学长进去了,系里领导和老师们压力也挺大的,只能把这个压力转移到我们头上呗。哦,对了,郑大乾学长现在也在提篮桥,没准儿能见到他。”
“他们兄弟俩已经判了?这么快?都判了几年?”高兴问。
“是的。”
苏欣收起了笑容,道:“郑大坤是主谋,判了死刑立即执行,上个月已经上了河堤。郑大乾是从犯,判了十五年。”
“这么重啊?”
高兴抽了一口冷气。
“从严从重从快,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兄弟俩也是顶雷的。”苏欣压低声音道:“据说实际给国家造成的损失,高达上千万。”
“这么多啊。”
高兴感慨地说:“上千万可是十万名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多吗?”
苏欣拢了拢头发,道:“别看国家穷,其实国家有的是钱。”
“据说78年的时候,上万名农民一年的收入才能养活一个公派留学生,可是上面却说要成千上万地往外派,而不是只派十个八个。”
“上千万听起来不少,可对魔都这个大城市来说不算什么。建个宾馆就能花好几亿,这样的项目,在魔都每年都有十几甚至几十个。”
“算了,不说这些,反正也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情。”苏欣话题一转,道:“你下午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提篮桥啊?没准能见到郑大乾。”
“我也可以去吗?”高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