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问题。”
苏欣道:“学校组织去监狱参观,其实跟去工厂什么的参观没什么区别,那里面戒备森严,哪个不想活的才敢在那里面搞事。我们上次去参观,就有学生家属跟着,一起接受教育。”
“那去监狱参观,不用提前报备个名单什么的吗?”高兴又问。
“不用。”
苏欣笑道:“每次监狱开放犯人跟家属见面,也不确定到底能来家属,到了登记一下就完了。还是那句话,敢在监狱闹事或者搞点小动作的,不是没有,但绝对不多。越过了红线,那些武惊真开木仓。”
“那我就勉为其难,也跟着去接受一下教育吧。”高兴臭屁道。
……
坐着学校雇来的大客车,高兴作为学生家属,登记进了提篮桥。
在一帮持木仓武惊的护(押)送(解)下,师生及家属们依次参观了监舍、放风区以及犯人劳动区,然后去了大礼堂听犯人作报告。
“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
剃着大光头、穿着号服的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犯人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要不是讲着讲着开始痛哭流涕,还以为他在作先进事迹报告呢。
依次有五六个犯人上了台,男女都有,女的居多。
演讲的内容也千篇一律,都是什么被欲望战胜了理智,伸手拿了不该拿的钱,辜负了学校的培养,家人的期望之类云云。
听得高兴直犯困,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带队老师帮他申请跟郑大乾会面,没想到很快就获得了批准,只能说两家单位关系就是铁。
高兴坐在会见室里等,不一会儿带着手铐脚镣的郑大乾在管教干部的押解下进来了,高兴差点没认出他来,实在是大便样。
印象中那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郑经理,跟眼前这个胡子拉碴还瘦得脱了相的号犯人,高兴怎么也无法把这俩人联系起来。
“给根烟抽抽吧,小高。”郑大乾先说话了。
高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华子,站在一边的管教干部从高兴手里接过烟,细致地检查了一遍,然后掏出一根递给郑大乾,还贴心地掏出火柴给他点燃,剩下的烟管教干部顺手就装进了自己裤兜里。
“还是华子好抽。”
郑大乾几口抽完一根烟:“你是我入狱以后,第一个来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