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大胡子男掏出烟,给高兴和大胡子男各让了一根:“郭家任何一项郑策的出台,都是有指向性的。收大学生的费,说明大学生开始不值钱了。你们知道从77年恢复高考,已经有多少大学生了吗?”
“具体数据我不清楚。”眼镜男点燃大胡子男给他的烟,抽了一口:“不过据我估计,五六百万应该还是有的。”
“对啊。”
大胡子男道:“五六百万大学生,在咱们郭家超过11亿的人口里面比重确实不算太大,但是已经开始过剩了。刚开始恢复高考那几年,人才急缺,大学生们往往还没毕业,就被好单位瓜分殆尽。”
“但是现在,大学生再想进郑府机关等好单位,可就不容易咯。”
“像医院那种单位也是,每年从医学院毕业的医学生少说也得有好几万,但新建的医院可没那么多。当然了,医生还是很缺的。但是让医学生们去基层去农村医院,他们可不愿意去,都往大城市里挤。”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嘛。”
“辛辛苦苦上十几年学,最后回农村老家,那学不是白上了?”
“所以你说的考上大学不去上,除了确实有家里人生大病或者其他变故而导致上不起学的情况,也有考的大学不好,毕业后分配不到好工作,觉得花钱上大学不划算,还不如高中毕业就去工作的情况。”
“当然了,后者就属于短视了。”
“从再不好的大学毕业,也比高中毕业好找工作。”
大胡子男的这番话,成功地劝退了高老板想助学的心。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是每个华夏人的终极浪漫,高老板也免不了俗,整天为自己占据大量财富“忧心忡忡”,想捐点儿。
凭高老板目前的经济实力,不能说把每年几十万大学新生所有的学杂费和住宿费都包了吧,每年包个几万甚至十万还是没问题的。
本来还想着弄个什么基金,资助一下家庭困难的大学生,这下高老板彻底没心思了:郭家都不管他们,老子管个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