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小心点！别走中间，沿着阶梯边缘走。"把头严肃道。

在哑巴的护送下，一路也是有惊无险。待众人钻出门洞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乱葬岗的槐树梢挂着晨露，每颗露珠里都倒映着众人的轮廓。二十只乌鸦排成一字形状，经过头顶时发出阵阵悲鸣。

猴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射钉枪"哐当"甩在青石板上：“他姥姥的，终于出来了。”

他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个烧饼就啃，烧饼上的芝麻直往下掉："日他哥的，这破墓真特么邪乎！"

老烟枪也坐了下来，粗糙的手掌反复抚摸着改装洛阳铲的青铜铲头，他从裤兜缓缓摸出包红塔山，在裤腿上磕了磕，甩给我和猴子各一根："抽，解乏。"

"俺不会......"猴子捏着香烟为难道。

老烟枪突然嘿嘿笑起来，他捏着香烟反复打量："当年在邙山盗斗，三天三夜不合眼，全靠这玩意儿提神。"

他用老式打火机点燃香烟，火苗在晨雾里忽明忽暗。

老烟枪突然怪笑："抽！"

他将打火机扔过来："这火机是从邙山墓摸的，防风防水......"

猴子刚抽一口就剧烈咳嗽，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这玩意咋这么呛人？"

他把香烟扔向墓碑：“咳咳，算了，抽不来这玩意……”

老烟枪哈哈大笑，缺了门牙的齿缝里喷出浓烟："小子，这么好的东西可别糟蹋了！”

哑巴正闭着眼靠在一棵歪脖子槐树上，指尖反复摩挲着黑袍下的长形木盒。

二踢脚则坐在地上，正在擦拭他雷管包上面的灰尘。

"吃点东西。"

把头从包里掏出几块压缩饼干，分给众人："接下来还有硬仗。"

众人点了点头，啃着干粮喝着水补充体力。

老烟枪嘴里叼着烧到快要剩烟屁股的香烟，斜着眼瓮声瓮气说到："把头，下一步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