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秀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手按在叶锦韵的上臂处,在她想挣扎的时候,稍稍用力。
“啊!”
叶锦韵唇上血色尽失,疼得他的手离开后,那只手臂还在空中颤抖,不受意识控制。
即便如此,她的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柄弓箭。
燕淮秀夺过她手中的弓箭,“你是疯了吗,还是这条手臂不想要了?”
叶锦韵像被大人逮住的犯错小孩,心虚地不敢面对燕淮秀的眼神。
她最近几天也感觉到了身体不妙的状况,可想到越来越近的武试,心中焦躁,越发不敢放松一点。
现在听着燕淮秀说的那句话,她有些后怕,又想要辩解,小小声说道:
“我每天晚上都涂药的,瘀伤的位置也会按摩揉搓,应该不会那么严重吧。”
“药需要时间起效,你今夜上药,明日又过度训练,不全是白做工。”
燕淮秀冷呵了声,凉凉的话含着嘲讽。
叶锦韵这下是彻底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陷入了恐慌与迷茫:
“可是、可是,若不日夜勤勉练习,武试拿不到第一怎么办?”
“曲流光对你来说,就有那么重要吗?”
燕淮秀有些不明白,也有些好奇叶锦韵的想法。
他不懂她对曲流光的感情。
叶锦韵垂下眼睛,沉默了许久许久,终于,思考出一个答案:
“从知道婚约开始,流光就是我认定的夫郎,我想晨昏都与他可见,闲时共看云卷云舒,晚间疲惫温粥热茶互相陪伴。”
“之后的路或平坦或坎坷,我们都会牵着手一直向前走。我们会是最亲密无间的人。”
母亲只在乎自己的生活,对叶锦韵这个唯一的嫡女看重过,后来发现她没有多了不得的天赋,也就收回了对她的关注。
爹爹死后,叶锦韵就再未感受过关心与爱,这个家中时常让她感觉冷冰冰的。
她越发渴望爹爹死前给她描述的成婚之后的生活。
母亲不关心她不要紧,她的夫郎会是这个世界上与她最亲近的人。
自己也会对夫郎很好很好的。
叶锦韵描述的那些场景,是妻夫间最最平常的生活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