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普通,也最最渺小,却让燕淮秀也有所触动。
一直牵着手向前走吗?
他好像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觉。
身边的人总在离开。
母皇不止他一个孩子,对他的关注少之又少,父亲在乎的也是母皇的爱与地位,失去后也失去了活着的想法。
小时候自己是与皇妹相依为命,但登基后,她也有自己的生活,百姓、朝政、三宫六院,哪一个都要排在他的前面。
小时候依赖的皇兄,现在被她用钱权当做了亲情的回报。
昭和帝卿,多么高贵难以企及的身份啊,无数人都羡慕他。
燕淮秀回到奢华的帝卿府,却只觉得无尽的孤独冷寂。
他又极高傲,不稀罕虚情假意的靠近,对感情格外挑剔。
那些对他献殷勤的女人们,燕淮秀总能从各个地方挑出错来。
燕淮秀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感情,现在听着叶锦韵对曲流光的感情,倒觉得颇合心意。
他想要唯一,想要全天下两人最亲密,要只有彼此的极致占有,从身到心,没有例外。
他想要的感情,有人有,可惜,给予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燕淮秀藏下心里难言的失落,很快调整心情,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痕,道:
“最近你不能再训练了。”
“不仅不能训练,还得找医师好好调养一段时间,身体痊愈后再恢复训练。”
叶锦韵惊讶地瞪大眼睛,“那不是会耽误很多时间。”
这个时候还想着耽误时间呢。
燕淮秀摇摇头。
但大抵是那些话,让他对叶锦韵的印象发生了变化,他不再将教授箭术,纯粹地当作还救命之恩的任务。
“休息时间不会太长,这段时间正好给你说一些射箭技巧的理论知识,恢复练习后,训练计划我也会适当给你调整一下。”
“你的体力是不可能跟上那些从小习武的人,精进技巧性的能力,对你来说说不定才是最后取胜的关键。”
燕淮秀想,如果自己能够让她真的在武试上拿到箭术第一,让她和曲流光走到一起,见证到自己期盼的感情。
那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