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前面,叶锦韵心中动荡还能够勉强安抚,甚至,她还有些担心内疚,内疚流光被调戏时自己不在身边。
当知道流光亲自给成王绣香囊后,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香囊在本朝本就有传递情意的隐晦意味,更不用提是男子亲自绣好的。
‘流光不愿意等我了吗?’
叶锦韵无法自抑地冒出这样的想法。
其实,她很早就知道流光刺绣的技艺很好。
京城第一公子的名声,靠的可不仅仅是容貌与才名,刺绣技艺也是考察男子贤良淑德品性的重要一环。
样样都好,才配这个第一。
因而,叶锦韵曾经也想过向流光要一只亲手绣的香囊。
样式不重要,她图的,只是流光也对她有意的意头。
但那时,曲流光总不经意提起刺绣时会扎伤手,叶锦韵是想要对夫郎好,自然不舍得得他为此伤身,主动地绝了这个念头。
此时发觉他竟主动送其他女子香囊,尽管用的是报答恩情的借口,她还是难以自抑的失落。
除了失落外,隐隐约约的,她似乎还察觉到了一些从前因深爱曲流光,而被她忽略的关键点。
在叶锦韵陷入沉思的时候,燕淮秀安静地没有出声。
他就是想让她去想,去发现,去看她深爱的那个男子,到底值不值得她真心的喜欢。
她如果能想通自己的真心实意,对上的是曲流光的虚情假意,能够及时止损,收回自己的一颗心,那就更好了。
尽管燕淮秀还没有想通,这个结果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出自本能的,他就是想要这么做。
叶锦韵想的越多越深,能够越快从不值得的感情中抽离出来,燕淮秀心情就越轻松。
他视线随意地落在书房,还有了闲心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燕淮秀教她射箭时,常常都是在开阔的院子里,除了射箭,他们也不会做别的。
他很少有机会看到叶锦韵日常的一面。
现在仅仅是书房,也留下了她很多的生活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