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阿蔓大概也猜到他想说什么,神情紧张,怯弱又犹豫,几个字含在嘴里许久没说完。
游晖没有耐心,不等她给出答案,大喇喇地问出自己的好奇:
“你不是在卖身葬父吗?怎么到城郊外,睡在棺材里的父还能跳出来。死而复生吗,还真是神奇呀!”
后面的话他刻意用惊奇的语气说出来,臊得阿蔓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什么死而复生,世界上哪有那么荒诞的事情。
原因其实大家都知道,便是那该被葬的“父”没死呗,还和那几个行恶的棺夫是一伙的,故意借着被葬的名头合伙做恶事。
但里面就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配合他们在前面做诱饵的阿蔓,知不知道这件事。
是否,其实他们都是一伙的呢?
游晖见阿蔓第一眼,心中就莫名对她有所揣测。
“我、我,”
被质疑的目光盯着,阿蔓嘴张了张,还没说出几个字,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下。
她的脸犹如栀子花瓣般洁白,泪珠一颗颗地从眼里落下,又不沾着面颊,好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云跃霄心有些软,看了眼游晖,替阿蔓解释:
“明阅,阿蔓不是坏人。”
游晖呵了声,“可没有坏人会将这两个字刻在脸上,云兄,同伙中可有她的‘爹爹’,又怎么能将她排除在外。”
之前让柳思泠带她远离打斗,一是为了保护,第二也是为了控制。
柳思泠和阿蔓一样也是姑娘,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她出身于与云家并立的柳家,一手软鞭挥得虎虎生风。
别说控制一个柔弱的女人,就是守着彪壮的大汉都没有问题。
云跃霄看着游晖脸上明显的怀疑表情,再次解释:
“阿蔓姑娘真的不是坏人,就是她告诉我这些人不怀好意的。”
他摊开手,掌心,用胭脂画成的“×”还残留些余鲜红的痕迹。
游晖觑了眼,对阿蔓的揣测还是没有完全消除。
提醒又怎样,谁能说这不是他们计谋中的一步呢。
可好友明显已经又陷入扶弱的正义感中,也就没打算眼下就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