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十是个晴朗的好日子。
宋栖钰早上收拾齐整,就去皇宫接上了殷沉墨。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往外驶去。
殷沉墨坐在马车里,掀起车帘看外面移动的风景,风和日丽,草木旺盛,在眼中显得格外的生机勃勃。
转过头,看见的又是一身简装的宋栖钰。
她手中捧着一卷书,长发用玉簪半束,斜斜半靠在马车里,姿态闲适悠然,透出些懒散自在来。
与他相处得久了,她在他面前也会展现出些许不那么端正的仪态。
殷沉墨心情忽而变得愉悦。
他许久未出宫,现在呼吸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看看外面与宫中不同的景色,好像也别有一番趣味。
尤其,去往昭严寺的路上,就他与宋栖钰两人。
他们那般熟稔,没有任何隔阂,偶尔闲话交谈几句,气氛分外融洽。
马车停下时,殷沉墨还意犹未尽。
但当下了马车,看见宋栖钰说的要陪的那个人后,他的脸色蓦地沉下。
怎么会是将花扔给宋栖钰的草原公主?
不对,他只是在昭严寺看到她,又不代表宋栖钰要等的那个人就是她。
也许是偶遇呢?
殷沉墨的脸色因这个猜想好看了不少。
下一瞬,这个猜想落了空。
不远处从马车上下来的连媗回头,一眼看见宋栖钰,眼睛发亮。
她都没要婢女摆小凳,抓住裙角“蹭”地一下就跳了下来。
之后,更是甩开步子,小跑着朝着宋栖钰的方向跑来。
“你说要陪着来昭严寺的人就是她?”
殷沉墨抿唇,看到宋栖钰点点头,神情不愉。
“你们不是就御街时见过一面,现在就已经发展到认识,甚至能相约来昭严寺的地步了?”
“任职前一日在街上偶遇了连姑娘,也就认识了。”
宋栖钰简单地将那日的事情简单介绍了下,又道,
“前几日连姑娘听说昭严寺很是灵验,便想将护身石送到寺庙中供奉几日,开开光。”
“她对京城不熟悉,就拜托我同她一起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