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又问,
“宋哥哥,等会儿我将护身石交给他们开光,有没有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啊?”
再过一会儿,话题又会转移到宋栖钰的身上,
“宋哥哥,你今日才旬休,之前是不是有很多政务要忙啊?累不累啊,我家乡有调理夜间睡眠的香料,下次我拿些给你啊。”
“宋哥哥......”
“宋哥哥——”
她的嘴基本就没有停过,吵吵闹闹,叽叽喳喳,像是只烦人的麻雀。
宋栖钰向来耐心好,并未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对于她提出的每个问题,都能条理清晰地解释清楚。
她还很会照顾人,发觉连媗有些担忧时,还会温言软语安抚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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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沉墨就看不惯这样的连媗。
宋栖钰就一个人,再如何厉害也不能分成两半。
注意力被连媗带走,就很难再注意到他,进寺庙的过程中,她对自己只有简短的只言片语。
分明他们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一个中途插入的女人,怎么可能在七七那儿的份量比得过他。
都怪她,全怪连媗,她太吵闹了,那样烦人,七七又是那样心肠柔软的人,逼不得已才先顾着她。
偏偏她半点不懂分寸,还一口一个“宋哥哥”,叫得那般熟稔亲密,不愧是从边塞草原的偏僻小地方过来的,一点礼仪分寸都没有,上来就攀关系。
呵,她和七七很熟吗?
殷沉墨眉窝深深,眼睫垂下时,眼眸中透出些微的阴沉与讥诮。
若论熟悉,唯有他与七七最熟悉。
要叫她哥哥,怎么说,也该由他先叫,他比宋栖钰还小一岁呢。
可无论心中如何想,这些想法都无法真切地从口中说出。
殷沉墨想到这一点,心里莫名酸涩。
要进佛堂时,他眸光一闪,从喉咙中溢出一道闷闷的痛吟声,脚也停在原地,落后宋栖钰二人。
宋栖钰本还在给连媗讲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没走出两步,耳朵敏锐地捕捉到痛吟声,转头。
看见殷沉墨眉峰微蹙捂着嘴唇的模样,迅速走回来,关切询问: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