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哪’。”林素秋摇头,“我把自己锚进了量子网络节点。只要‘诗音’系统还在运行,我的意识就不会彻底消失。”
江离在门口低喝:“她在用神经芯片做活体防火墙!一旦断连,整个系统会瞬间同步全球终端!”
林清歌盯着屏幕:“所以你是自愿的?”
“十年前我就该死了。”林素秋微笑,“但他们需要一个‘完美实验体’来稳定共振频率。我趁机把自毁程序埋进底层协议,但启动需要创作者的情感认证——也就是你。”
“代价是什么?”林清歌问,“启动之后会怎样?”
林素秋没直接回答:“你知道为什么‘九歌’选中音乐吗?因为旋律能绕过理性,直接击穿情绪。一首歌,可以让千万人同时笑,同时哭,同时……放弃思考。”
“所以你要我毁掉它。”
“是。”林素秋看着她,“但你要明白——启动自毁程序,会切断所有连接。包括我最后的存在痕迹。你准备好了吗?”
林清歌手指掐进掌心。
她想起昨晚写的那首新歌,还没命名,只有一句词:“妈妈,我学会哭了,你听见了吗?”
“如果我不写歌,是不是你就白守了十年?”她忽然问。
林素秋笑了。那笑容像风吹过湖面,涟漪一圈圈散开。
“你每写一个音符,都是在证明——我们不是他们的作品。”她说,“痛是真的,想写也是真的。别的,不重要。”
话音落下,屏幕突然剧烈抖动。林清歌看见母亲抬手,像是想碰她,可指尖刚伸出,影像就被撕成碎片。
下一秒,整个控制室爆发出刺眼蓝光。
墙面、天花板、地板,全浮现出流动的画面——不是数据,是记忆。
一个女人抱着婴儿坐在钢琴前,哼着跑调的曲子。
雨夜里,她背着小女孩冲进急诊室,白大褂上全是泥。
病房里,她握着女儿的手,在纸上画五线谱,说:“以后你写的每一首歌,都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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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歌踉跄后退,撞上控制台。右耳耳钉发烫,几乎要把皮肤灼穿。她感觉脑袋像被撕开,无数声音在耳边回响:
“你是被设计出来的。”
“你的灵感是芯片触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