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周砚秋信号中断不到二十分钟。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陆深的声音渐弱,“关于你父亲留下的防火墙,关于你母亲为何能活下来,关于周砚秋衬衫上的乐谱到底是谁写的……这些我都不能现在告诉你。”
文件传输进度条走到尽头。
“因为一旦我透露更多,系统就会锁定我的位置。刚才这通传输已经触发三级警报,我必须马上撤离。”
耳机里传来一阵密集的电子杂音,像是远处有无数数据包在碰撞爆炸。
“最后一件事。”他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别再单独联系周砚秋。他现在的通讯频道全部被监听,每一次交互都会增加你的风险等级。如果你想活下去,想真正打破这个局——”
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整个语音文件自毁,窗口自动关闭。电脑恢复到最初界面,只剩下音频分析软件还开着,屏幕上那条波形图静静地躺着,像一条尚未苏醒的蛇。
林清歌坐在原位,左手悬在键盘上方,右手紧紧捏着耳钉。
她没有动。
也没有呼喊。
甚至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
就在这时,耳机里残留的一丝电流声突然变了调。
不再是静默。
而是极其微弱地,传出一个单音。
很短。
很轻。
但确实是——C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