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监控画面一闪。
化妆间的镜子裂开一道细缝,程雪的身影坐在里面,正用指甲一片片剥落鸢尾花标本的花瓣。她的嘴一张一合,无声地说着什么。
林清歌放大画面,读唇。
她说的是:“别信他写的旋律。”
小主,
话音未落,周砚秋的钢笔尖突然在乐谱上划出长长一道,刺啦一声,纸面撕裂。
他抬起头,看向监控屏,眼神冷得像冰。
林清歌的手停在半空。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那两个音符,虽然是《勿忘我》缺失的部分,但从没出现在任何正式手稿里。唯一的记录,是母亲七岁前的口述笔记,藏在实验体档案的加密层。
而能接触到那个层级的人,只有两种。
一种是系统权限持有者。
另一种,是当年参与实验的执行者。
她的手指缓缓移向录音模块的暂停键。
周砚秋却先动了。他摘下衬衫第三颗纽扣,轻轻放在桌上。缝线崩开,露出半截泛黄的乐谱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若旋律失真,以心跳校准。”
那是母亲的笔迹。
林清歌怔住。
他什么时候拿到的?
又是谁给他的?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胸口起伏比平时快,纽扣下的布料微微鼓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
她猛地想起江离曾说过的一句话:“诗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