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垒里的传令兵将消息记在木板上,再用旗语传给下一个堡垒。从鹰嘴崖到红树林,三百里边界线上,这样的暗哨共有五十六个,每隔三里一个,组成了一张昼夜不停的“预警网”。
“这法子比烽火台靠谱。”负责布哨的赵勇蹲在沙盘前,指着代表暗哨的小木人,“烽火台怕下雨、怕刮风,这竹筒传声只要不被挖断,就能一直用。暗哨还能看清敌军的人数、装备,咱好早做准备。”
天宇点头,拿起一个小木人放在沙盘边缘的密林里:“再往殖民军那边挪半里,藏在他们巡逻队的盲区里。让暗哨们轮班,白天看烟,晚上看火,发现不对劲就先敲竹筒,再放信号弹——信号弹分三种颜色,红的是敌军来袭,黄的是小股骚扰,绿的是误报。”
为了让暗哨们能在野外长期潜伏,后勤队特意做了“潜伏包”:里面有压缩饼干、羊皮水袋、止血草药,还有块能反光的铜镜,白天能晃信号,晚上能照路。每个暗哨的位置都挖了能躺能坐的掩体,铺上干草,既能保暖,又能隐藏身形。
黑风口的暗哨老郑已经在掩体里待了三天。他嚼着压缩饼干,听着远处殖民军巡逻队的脚步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刀。昨天傍晚,他看见三个殖民军士兵在界碑旁鬼鬼祟祟地丈量,立刻用铜镜晃了三下信号,堡垒里很快就派出了骑兵“巡逻”,把那三人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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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活儿看着清闲,心得一直提着。”老郑对着竹筒自语,“但一想到咱这双眼睛能护着身后的村子,就觉得值。”
三、军训练兵,严阵以待
清晨的露水还没干,牛皋就带着步兵营在野狼谷展开了“攻防演练”。他把谷口的巨石炸出几个缺口,当作“敌军堡垒”,让士兵们顶着木盾冲锋,模拟攻打殖民军的工事。
“低点儿!再低点儿!红毛鬼子的火枪专打胸口!”牛皋扯着嗓子喊,手里的鞭子抽在地上,却没碰士兵们一下,“弓手准备!等冲到三十步再放箭,射他们的露头的!”
士兵们猫着腰,举着裹了铁皮的木盾,踩着碎石往前挪。快到“堡垒”时,牛皋突然喊:“趴下!”所有人立刻卧倒,紧接着,谷顶“哗啦啦”滚下一堆土块——这是模拟敌军的炮弹。
“起来!继续冲!”牛皋又喊,士兵们爬起来,弓手射出火箭点燃“堡垒”的草帘,刀手搭人梯攀上石墙,动作一气呵成。当“攻克堡垒”的红旗插上谷顶时,牛皋才露出笑容:“这遍还行!比昨天快了两炷香!”
休息时,士兵们围着一个西洋教官学用燧发枪。汉斯正教大家如何清理枪管里的火药残渣,他的中文还是磕磕绊绊,却很有耐心:“枪管……要常擦,不然会炸膛……就像你们的弓,要常上油。”
一个年轻士兵举着枪问:“汉斯先生,这枪能打得过你们殖民军的吗?”
汉斯耸耸肩:“枪……一样。能不能打赢,看用枪的人。”他指了指士兵们的眼睛,“你们的眼睛里有火,比我们的士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