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士兵们更兴奋了。他们轮流练习装填、瞄准、射击,靶子是画成殖民军模样的草人,枪声响彻山谷。有个老兵以前只会用弓箭,现在打枪打得比谁都准,他说:“这玩意儿比弓箭厉害,就是装弹慢。等咱练熟了,让红毛鬼子尝尝厉害!”
除了步兵,炮兵营也在抓紧训练。华夏城仿制的土炮虽然射程不如殖民军的,但胜在轻便,能拆开用马驮着走。牛皋让人在红河谷的开阔地挖了炮位,每天练习“移动炮击”——几门炮轮流转移位置,打完就跑,让“敌军”找不到目标。
“这叫打了就跑!”牛皋得意地对天宇说,“红毛鬼子的大炮笨得很,挪不动。咱就用小炮骚扰他们,耗也耗死他们!”
四、上下一心,壁垒森严
整军经武的消息传到各个村子,百姓们都自发地来支持。黑石村的妇人给士兵们缝棉衣,棉絮里掺了晒干的艾草,据说能防蚊虫;黑风口的农夫把最好的红薯送到兵营,说“让弟兄们吃饱了才有力气练”;连孩子们都学着士兵的样子,用木棍当枪,在村口演练“冲锋”。
天宇在巡查时,看到一个老婆婆正给哨兵送热汤。哨兵推辞,老婆婆就生气:“你们守着边界,咱才能安稳种地。喝碗汤算啥?要是不够,俺再去熬!”
他心里暖暖的,对王贵和牛皋说:“你看,咱的军队不是孤立的。有百姓支持,再强的敌人也不怕。”
为了应对突发战事,天宇还制定了“三级响应”机制:一级响应是边境摩擦,由当地守军处理;二级响应是小股敌军入侵,调骑兵营支援;三级响应是大军压境,全城动员,男丁上阵,妇孺运粮。每个村子都选了“传令兵”,平时种地,战时骑马送信,确保消息能在一天内传遍自治区域。
议事堂的墙上,挂着新绘的《兵力部署图》:骑兵营驻守红河谷,随时能驰援各处;步兵营分守六个堡垒,形成掎角之势;炮兵营藏在黑风口的山洞里,不到万不得已不出动;还有五千民团,平时务农,每月集中训练三天,拿着锄头能种地,拿起刀枪能打仗。
“这样布置,就算殖民军突然来犯,咱也能撑到援军赶到。”天宇指着地图上的薄弱处,“这里再增派一个民团,多挖些陷阱,用削尖的木头埋在地下,骑兵来了也得栽跟头。”
王贵和牛皋连连点头。他们知道,天宇的心思不仅在“防”,更在“备”——整军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让殖民当局不敢轻易动武,用实力换来真正的和平。
深秋的夜晚,华夏城的兵营里依旧灯火通明。巡逻队的脚步声、武器坊的锤声、士兵们的呼号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雄浑的战歌。天宇站在城头,望着边界方向的点点星火——那是暗哨的篝火,微弱却坚定。
他想起刚到这片土地时的艰难,想起那些为守护家园牺牲的弟兄,想起百姓们期待的眼神。整军经武,防患未然,不是为了挑起战争,而是为了守护来之不易的安宁。
月光洒在练兵场的刀枪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这支在战火中成长起来的军队,正像一块被反复锤炼的精钢,越来越坚硬,越来越锋利。只要他们在,华夏城的壁垒就永远不会垮,百姓的日子就永远有保障。
天快亮时,东方泛起鱼肚白。王贵和牛皋并肩走上城楼,递给天宇一碗热粥。三人望着远方渐渐苏醒的原野,谁都没有说话,但心里都清楚:准备得越充分,和平的砝码就越重。整军经武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上下一心,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守不住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