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峪农业发展的最大瓶颈,在于水。村前那条山溪虽然四季不冻,水量也算稳定,但地势较低,难以灌溉到村庄周围以及山坡上大片的耕地。以往,村民们只能靠天吃饭,风调雨顺的年景尚且勉强果腹,一旦遇到干旱,便是颗粒无收的惨景。看着那些因缺水而龟裂的土地和蔫黄的庄稼,傅水恒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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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解决水的问题!要把溪水引到山上去!他在党委会上掷地有声地说。他再次动用系统,兑换了《小型水利工程勘测与施工要点》以及一批眼下急需的钢钎、铁锤、雷管和炸药。
他亲自带着孙石头等几个侦察兵出身、擅长翻山越岭的战士,沿着蜿蜒的山溪溯源而上,披荆斩棘,反复勘测,寻找合适修筑拦水坝的水源地和开凿引水渠的最佳路线。几天下来,他们的衣服被灌木划破,脸上、手上添了不少血痕。最终,他们在上游一处两山夹峙、河道收窄、水量充沛且地势较高的山谷,选定了坝址,并规划出一条需要盘山绕行数里、穿越几处陡峭岩壁的引水渠路线。
这无疑是一项极其艰巨的工程,其难度不亚于攻打一座坚固的炮楼。没有现代化的工程机械,全靠人力、铁锤和炸药。傅水恒将能调动的部队分成三班,轮流上阵,歇人不歇工。山谷中,顿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号子声、叮叮当当的锤钎撞击声、以及开山炸石那沉闷而有力的轰鸣声。战士们挥舞着十几磅重的大锤,虎口被震裂,鲜血染红了锤柄,简单包扎一下,继续抡锤;抬着几百斤重的石料,肩膀压得又红又肿,磨破了皮,没有人叫苦叫累;挖掘土方的,手上血泡摞着血泡,最后变成了厚厚的老茧。傅水恒、我,以及赵铁锤、王栓柱等所有干部,始终和战士们战斗在一起,抬最重的石头,抡最累的大锤,哪里最危险、最困难,我们就出现在哪里。
傅水恒更是利用系统知识,亲自指导如何选择炮眼位置、计算装药量,如何用最少的炸药达到最好的爆破效果,如何用干砌石的方法修筑坚固耐用的水坝。他的身影活跃在工地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声音因为连日喊话而变得沙哑,他的军装几乎被汗水和泥浆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乡亲们被这支队伍彻底感动了。这支队伍,不仅帮他们种地,教他们新技术,如今还要为他们修建祖祖辈辈都想修而没能修成的、梦想中的水利工程!他们不再仅仅是旁观者和受益者。村里的青壮年自发地组织起来,加入了施工队伍,和战士们一起挥汗如雨;妇女们则承担起了后勤保障,每天烧好开水、做好饭菜,挑着担子送到工地上;老人们也没闲着,在家照顾年幼的孩子,或者编织搬运石料需要的箩筐、草垫。整个王家峪,无论军民,无论老幼,都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引来救命水——而凝聚成了一股绳。
军民同心,其利断金!经过一个多月日夜不停的艰苦奋战,一道由一块块青石垒砌而成的、坚实厚重的拦水坝,终于矗立在了上游山谷,将清澈的溪水汇聚成一个碧波荡漾的小小水库。一条蜿蜒数里、沿着山腰开凿而成的引水渠,如同一条银色的带子,绕山而行,穿越了最艰难的岩壁地段,终于将那甘霖般的溪水,引到了以往只能望天兴叹的高地坡地上。
通水的那一天,几乎全村的人都聚集在了渠首和地头。当傅水恒亲自撬开堵水的沙袋,第一股清澈的、带着山泉清冽气息的溪水,哗啦啦地、欢快地冲进水渠,顺着新修的土垄,流进干裂了不知多少年的田地时,整个王家峪沸腾了!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许多白发苍苍的老人激动得老泪纵横,跪在地上,对着水渠和战士们磕头,被傅水恒赶紧扶起;孩子们沿着水渠兴奋地奔跑、尖叫,用手撩起水花;战士们和乡亲们互相拍打着肩膀,分享着成功的喜悦,许多人笑着,眼里却闪烁着泪光。这流淌的,不仅仅是救命的甘泉,是丰收的希望,更是八路军和老百姓血脉相连、生死与共的深厚情谊!这座水坝和这条水渠,被乡亲们一致命名为军民连心渠。
第四犁:文化浸润——夜校里的希望之光
春耕和水利建设的劳作是异常辛苦的,但傅水恒并未因此忽视精神层面的耕耘与引领。在他眼中,夜校不仅仅是扫盲识字的课堂,更是凝聚人心、启迪思想、播种希望的重要阵地。
夜校的内容变得更加丰富多彩,紧密结合了生产生活的实际。张天翼、赵云龙等文化教员,将傅水恒通过系统提供的那些农业技术知识,巧妙地融入到识字课本中。他们不仅教乡亲们认识、、、这些字,更详细讲解为什么土地会板结,如何通过深耕和施肥来改良;虫子该怎么识别和防治,什么样的草木灰或者土方子管用;良种为什么能高产,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