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辽沈战役——雷霆序幕。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锦州城外,配水池要塞的钢筋水泥工事在阴森闪光。

傅水恒师长盯着系统面板,冷静地兑换出最后一组“特种攻坚弹”,积分瞬间锐减十七万。

我看着坦克大队的钢铁履带碾过第一道反坦克壕时,整个敌军阵地像是被捅破的马蜂窝。

当炮兵纵队的齐射将城墙撕开三十米宽缺口,赵守诚哑着嗓子报告“弹药基数耗尽”的瞬间——

我知道,这震耳欲聋的雷霆,只是我们献给新中国诞生的第一声礼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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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在桌面上摊开,被几只粗瓷碗压着边角。碗里是早就凉透的白开水,水面上浮着几点灰尘。锦州,像一颗生锈的铁钉,死死楔在辽西走廊的咽喉上。而我们独立师要啃下的,是这颗铁钉最坚硬、也最让人恶心的钉帽——配水池要塞群。它就卡在锦州城西北,像一条毒蛇盘踞在高地上,亮着毒牙,俯瞰着所有试图靠近锦州城墙的通道。

师部设在一个半塌的土坯房里,屋顶漏着风,吹得挂在墙上的马灯摇摇晃晃,灯影在我们三个人的脸上明明灭灭。

傅水恒师长的指尖,重重地点在地图上那个被红蓝铅笔反复标注、几乎要戳烂的区域。“配水池。名字听着不咋样,可这骨头,比咱们过去啃过的任何一块都硬。”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子铁锈摩擦的沙哑,“小鬼子当年修的底子,老蒋的‘精锐’又加固了小半年。明确暗堡一百二十多个,大部分是永备工事,钢筋混凝土的顶盖,厚度普遍超过一米五。堑壕、铁丝网、雷区、反坦克壕,层层叠叠,纵深超过三公里。守军是滇军的一个加强团,老兵多,火力配置很强。”

傅必元政委凑近地图,鼻尖几乎要贴上去,眉头拧成了疙瘩:“妈的,这是个大刺猬啊。咱们的炮,能啃动那一米五的钢筋水泥?”

“常规炮弹,挠痒痒。”傅水恒直起身,目光从地图上移开,落在我和傅必元脸上,那眼神深处,有一种我们熟悉的、近乎冷酷的平静在涌动,“得用点非常规的。”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更沉了几分:“系统里,有专门对付永备工事的玩意儿。‘特种攻坚弹’,穿甲爆破,带延迟引信,专钻硬壳。还有‘战场透视’扫描,一次,能把这铁王八壳子里的火力点、指挥部,甚至暗道,给他妈看得清清楚楚。”

我心里咯噔一下。好东西,绝对是好东西。可这价钱……我们那点家底,经得起这么挥霍吗?过去几个月,为了攒下这支钢铁队伍,积分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四十万听着多,可真要支撑这种规模的大战……

傅水恒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扯出一丝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我问过了。一发特种攻坚弹,三千积分。一次区域性战场透视扫描,五千。咱们还剩下三十九万八千多点。”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这一仗,我准备至少砸进去……十五万。”

十五万!我眼皮猛地一跳。傅必元也倒抽了一口凉气,捏着烟卷的手指僵在半空。

屋子里死寂了一瞬,只有屋顶漏下的风,呜呜地响。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傅必元猛地一拍大腿,烟灰簌簌落下,“锦州是关键,砸锅卖铁也得把它敲开!老陈,你说呢?”

我感觉到喉咙有些发干,舔了舔嘴唇,那股属于军人的狠劲也顶了上来:“打!师长,政委,咱们独立师好不容易攒下这点家当,不就是为了在这种关键地方砸出去的吗?十五万就十五万!只要拿下配水池,叩开锦州城门,值!”

“好!”傅水恒眼中寒光一闪,“那就这么定了。老陈,作战计划你牵头,结合系统提供的信息,尽快拿出来。老傅,政治动员和后勤保障,尤其是伤员转运通道,必须万无一失。”

他最后看向我,眼神锐利得像刚磨好的刺刀:“告诉李文涛,告诉赵守诚,告诉每一个战士,这次,咱们不藏着掖着了,把全部家当亮出来,用最硬的拳头,给我砸碎配水池!”

命令下达,整个独立师像一部庞大而精密的战争机器,轰然启动,进入了最高速的运转。

我带着参谋班子,几乎是住在了作战室里。傅水恒动用了第一次“战场透视”扫描,五千积分花出去,换回来的是一张标注得极其详尽的敌军布防图。哪一个是重机枪巢,哪一个是迫击炮阵地,指挥所具体在哪个加固的地下掩体里,甚至连几条隐蔽的交通壕和备用撤退路线,都标得一清二楚。

看着这张近乎“作弊”得来的地图,几个年轻参谋眼睛都直了,呼吸急促。我强压下心头的震撼,用红蓝铅笔在那上面划出一道道粗重的箭头。

“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这东西,烂在肚子里!”我厉声告诫他们,目光扫过每一张激动而又有些茫然的脸,“咱们现在,就是要用最小的代价,换最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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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这张“透明”的敌情图,作战计划很快成型。核心就是步、炮、坦的协同,用绝对的优势火力和精准打击,一层层剥掉配水池这头刺猬的硬壳。

炮兵纵队阵地位于进攻出发阵地后方约五公里的一片稀疏林地后面。赵守诚带着他的人,借着夜色掩护,将一门门火炮牵引到位。那两门宝贝一样的122毫米榴弹炮居于中央,周围是师属炮兵营的各式山炮、野炮,还有我们后来自己攒出来的部分仿制步兵炮。挖驻锄,构筑发射阵地,伪装网覆盖,测量基准射向……一切都在沉默而高效地进行。赵守诚像个沉默的老农,在自己的田地里巡视,不时蹲下身,用手扒拉一下脚下的浮土,检查火炮的稳固程度,或者拿起望远镜,对照着地图,再次确认远方那几个模糊的山头轮廓。他的脸色比平时更沉,嘴唇紧紧抿着,他知道,这次齐射,将耗掉我们储备炮弹的将近三分之一,其中还包括师长用宝贵积分换来的那些“特种弹”。

坦克大队的出发阵地在更靠前的一片洼地里。三辆T-34和那十多辆经过改装、加强了前装甲和火力的“豆丁”坦克,分散隐蔽着。李文涛不再是那个只会抱着炸药包冲锋的愣头青了,他穿着沾满油污的坦克兵夹克,爬上一辆T-34的车顶,拿着粉笔,在坦克的炮塔侧面画着只有他们自己能看懂的战术符号,反复跟各车车长确认攻击路线、掩护顺序和步坦协同的信号。坦克引擎盖开着,几个技术骨干正拿着工具做最后的检修,空气中弥漫着柴油和机油混合的刺鼻气味。战士们默默擦拭着并列机枪的子弹链,或者在坦克履带旁检查随车的步兵电话线,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主攻任务交给了王铁山的一团。这个从山东老家就跟着队伍的老兵,此刻正蹲在战壕里,借着微弱的星光,一遍遍擦拭着他那支心爱的三八大概。他身边,挤满了同样沉默的战士。没有人说话,只有金属与布匹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偶尔传来的、压抑着的咳嗽声。诉苦运动激发出来的阶级仇恨,和新式整军凝聚起来的战斗意志,像暗流一样在战壕里涌动,只等那一声令下,就要化作毁灭一切的烈焰。

总攻时间,定在次日凌晨五时整。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鱼肚白,黑暗依旧浓稠得化不开。

我和傅师长、傅政委站在师部观察所里,这里地势稍高,能隐约看到配水池方向那片黑黢黢的、如同巨兽脊背般的轮廓。观察所里挤满了通讯兵和参谋,电话线像蜘蛛网一样铺开,空气中弥漫着汗味、土腥味和一种大战前特有的、令人窒息的紧张。

傅水恒抬腕看了看手表,表盘上的荧光指针,指向四点五十九分。他闭上眼,有那么两三秒钟,像是在感受着这黎明前最后的死寂。我知道,他是在脑海里,与那个神秘的系统进行着最后的确认与兑换。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里面已是一片冰封的决然。他抓起通往炮兵纵队的电话,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我是傅水恒。炮兵纵队,按一号计划,准备。”

命令通过电话线,瞬间传达到五公里外的炮兵阵地。

赵守诚握着电话听筒,只回了一个字:“是!”

他放下电话,猛地转身,面对着他身后那一片在微光中沉默肃立的钢铁巨兽,用他那已经喊得有些嘶哑、却依旧如同破锣般铿锵的嗓子,发出了石破天惊的怒吼:

“全纵队——预备——!!”

刹那间,所有炮位上的炮长几乎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小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然后,傅水恒看着手表秒针跳向最后一个刻度,对着话筒,吐出了那个决定性的字:

“放!”

“放!”

“放——!!”

赵守诚的吼声,像是点燃了炸药库的引信。

下一瞬间,整个世界,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