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镇北侯的“邀请函”,是鸿门宴吧!

村长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说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李砚。

李砚心里跟明镜似的。镇北侯突然“请”他,八成是粮官告了状,但没说他坏话——不然直接抓去治罪就行了,何必用“相助”的名义?多半是觉得他能识破粮官的计量猫腻,是个懂算计的,想拉去军营里管管粮草账目之类的。

可这军营是能随便进的?伴君如伴虎,伴侯爷怕是也差不多。尤其是他刚得罪了粮官,到了人家的地盘,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怎么?不愿去?”络腮胡眼神一沉,手已经握住了刀柄,“抗命的后果,你该清楚。”

李砚看了眼身后的村民,又看了看缩在他衣角的阿翠。他要是不答应,这些骑兵迁怒于青竹村怎么办?上次粮官只是克扣粮食,这些正规军动起手来,怕是要出人命。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掠过私塾窗台上晾晒的草药——那是给王伯治腿伤的,还差两天才能收;又看向晒谷场边的石碾,二柱子昨天说要学推碾子,约了今天傍晚教他;甚至瞥见阿翠兜里露出的半块麦芽糖,是她攒了三天,说要等他讲完《孙子算经》才肯吃……

“我并非不愿。”李砚的声音平静下来,带着一种温和却不容拒绝的坚持,“只是村里的事,总得有个交代。”

络腮胡皱眉:“侯爷的命令,岂容你拖延?”

“并非拖延。”李砚道,“王伯的腿伤需要换药,我若走了,没人知晓药材的用法;晒谷场的新粮还没入仓,昨夜下了场小雨,得赶紧翻晒,不然要发霉;还有孩子们的课,《九章算术》讲到‘粟米之法’,差个例题没讲透,他们怕是要糊涂好些日子。”

他顿了顿,看向络腮胡,眼神坦荡:“官爷,我随你们走,但请给我五日时间。五日之后,粮入仓,药换好,课讲完,我必随你们启程,绝不食言。”

“你以为侯爷的军营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络腮胡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