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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主事脸色涨成猪肝色:“你!你这是说我办事不力?”
“属下只是陈述事实。”李砚语气平淡,“昨日周主事派去青川河南岸的三个斥候,至今未归,怕是已落入炎国陷阱。若按布防图上的路线走,至少能避开七处埋伏。”
靖安王忽然将布防图卷起来,往李砚怀里一塞:“跟我去书房。”他转身往外走,披风扫过周主事时,冷冷丢下一句,“周主事,管好你的人,别在王府里捕风捉影。”
周主事僵在原地,看着李砚和赵瑾跟在靖安王身后走出院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明明看见李砚和赵瑾在流民窝棚与一个陌生男子密谈,那男子穿的分明是凉国商人的绸缎衫,怎么到了李砚嘴里,就成了猎户说军情?
书房里,靖安王将布防图摊在紫檀木桌上,烛火在图上投下晃动的光影。他指着苍云城的投石机标记:“炎国真有十架投石机?”
“是。”李砚站在桌前,背脊挺得笔直,“且都是新造的,射程比咱们王都的远五丈,若架在苍云城城头,能直接打到黑风口的防御工事。”
靖安王手指重重敲在桌上:“那你为何不早说?”
“属下被软禁在别院,连周主事的人都不许靠近,如何禀报?”李砚语气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若非世子冒险带我出去,怕是等炎国的石头砸到王都城墙,王爷还被蒙在鼓里。”
赵瑾赶紧帮腔:“父王,先生还说,炎国在西谷藏了五千兵,穿的是凉国军服,分明是想嫁祸凉国,让咱们自相残杀!”
靖安王沉默片刻,忽然看向李砚:“你与流民往来,就是为了查这些?”
“是。”李砚从怀里掏出那本记满情报的旧账本,“流民里藏龙卧虎,有猎户、有商人、有前守军,他们知道的比军令司的探子还多。属下只是想借用他们的眼睛,替王爷看清楚炎国的底细。”
靖安王翻看着账本,里面的字迹虽乱,却记得极细——炎国士兵的口粮分量、投石机的木料来源、甚至连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