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他低声骂了一句,转头看向灵汐,“你有办法具象化这玩意儿吗?光听描述我容易走神。”
灵汐翻了个跟头,把布偶“小树”扔进灵泉空间。羊毛接触泉水的瞬间,纤维开始延伸,长出类似神经的脉络,在空中微微颤动。
“再来点猛的。”她回头,“你那身赛亚人能量,借我用用。”
星玄皱眉,但还是割破指尖,一滴血落入灵泉。金色电弧顺着水流蔓延,缠上布偶的神经脉络,最终在空中织出一棵半透明的树影。
三十个光球悬挂在枝头,像挂着的灯笼。
七个亮着,二十三个蒙着灰翳,还有三个正在缓缓熄灭。
“每个光球,代表一代当家。”灵汐的声音忽然变得苍老,像是从千年前传来,“亮的,活过六十岁。灰的,三十岁前就没了。灭的……魂都没了。”
星玄盯着那三个即将熄灭的光球,其中一个突然与他胸口的赛亚人印记产生共鸣,微微震颤。
“你们本来可以不这么做。”他忍不住说。
“可以?”君惠冷笑,“告诉村民人鱼是儒艮?让他们继续用儒艮之箭插孕妇肚子求子?还是说,让全村人知道,他们供奉的‘神女’其实是个靠抽自己命续命的骗子?”
她猛地扯开衣领,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疤痕暴露在光下。
“十二岁那年,我长得比同龄人慢,村民说我‘不像人鱼后裔’,差点把我扔进海里。我妈用最后一次寿命池的水救了我,代价是……她三天后化成了一滩水母。”
星玄沉默。
他忽然想起抗日世界那枚木刻勋章,那些用鲜血浇灌的短暂生命。他们没选择长生,但活出了重量。
祠堂突然震动。
供桌上的假人鱼像“咔”地裂开,无数发光水母从裂缝中涌出,像从尸体里爬出的蛆虫。每只水母的核心,都冻结着一张痛苦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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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是……”灵汐的星砂斗篷自动展开,形成防护罩。
“历代当家的记忆体。”君惠声音冰冷,“当力量超过肉体极限,灵魂就会被撕碎,喂养长生术。我妈临死前,眼睛里全是这种水母。”
星玄低头,发现胸口的赛亚人印记与那片人鱼鳞片交界处泛起紫光。灵泉空间里,所有草药同时开出黑花,白种的冰晶树开始渗血。
“这是生命规律的反噬。”他沉声,“你们在透支位面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