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盯着小刘起伏的胸口,听着那规律的“咚、咚”声,手术刀的抖动慢慢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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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取出肿胀的阑尾时,小刘疼得咬碎了半块毛巾,但眼睛里全是信任的光。
老排长的日志本在篝火边翻开。
他的钢笔尖沾了沾墨水,字迹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2025年9月15日,三个生命被另一种方式拯救——不是靠药,靠人。”
沈砚是在黎明前到的。
她的军靴上沾着露水,手里攥着加密文件:“铁锈被软禁了,AI作战项目暂停审查。”她顿了顿,脸色发沉,“但他被带走前说……‘就算你们赢了这一局,战争终将属于算法。’”
秦翊没说话。
他让小豆取出父亲遗留的军号——铜质的号身已经有些发暗,吹杆上还留着父亲的牙印。
他用嘴咬住吹杆,喉结动了动。
第一声号音破了,像生锈的齿轮在响;第二声,第三声……渐渐有了底气。
嘶哑的号声穿透晨雾,传遍整个山谷。
正在洗漱的新兵们停住了手,擦枪的林七放下了布,连炊事班的老排长都端着锅铲站在原地。
他们一个接一个跑向场院,在秦翊面前站成歪歪扭扭的队列,像多年前刚入营时那样。
陈岩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跑到秦翊面前,标准的军礼举了三秒,突然单膝跪地:“教官,您的刀钝了,但刃还在。我们愿意做您的新刃。”
秦翊望着远方的高地。
那里,不知道谁挂起了一面粗布龙旗,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旗角的须子扫过空气,像在和百里外那座“无名碑”打招呼——碑上刻着他牺牲的战友名字,还有太祖父、祖父、父亲的名字。
晨光漫过营地时,山风卷着最后一缕号音掠过帐篷。
昨夜的热血仿佛都沉淀在晨露里,只等新的日出将其重新煮沸。
而在某间贴着“军事机密”封条的密室里,一台黑色服务器突然弹出提示:
“意志传导实验数据已标记为S级禁忌档案。”
屏幕下方,批注的小字泛着冷光:“人类共鸣,不可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