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谁去传这个消息?”易中海皱起眉头,“咱们不认识刘家村的人,贸然派人去,容易露馅。”
“我倒是认识个人。”一大妈笑得有些得意。
“聋老太娘家的侄孙,就在刘家村附近的公社当干事,那人滑头得很,只要给点好处,什么话都能传到位。而且他跟咱们不沾亲带故,就算出了岔子,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聋老太是院里的“老祖宗”,平时深居简出,谁也想不到她的亲戚会被易中海利用。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可行,又灌了口酒:“好!就这么办!你明天就去找聋老太,旁敲侧击问问她那侄孙的情况,再塞点钱和粮票过去,让他务必把这事办得漂亮点——既要让刘海忠的亲戚知道他在城里享福,又不能让人看出是咱们在背后捣鬼。”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一大妈拿起酒瓶,又给易中海倒了半杯,“咱们就等着看好戏。我就不信,到时候刘家还能稳坐钓鱼台。”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碰了碰杯,酒液里倒映着他们扭曲的脸,像两只在暗处密谋的老鼠。窗外的风卷着落叶飘过,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波伴奏。
消息传到刘家村,用了整整半个月。
易中海找的那个“干事”确实会办事,他没直接去找刘海忠的家人,而是先找到村里一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塞了两斤粮票,让他在村里“不经意”地念叨。
“你们知道不?从咱们村走出去的刘海忠,现在在四九城可风光了!”二流子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唾沫横飞地跟晒太阳的村民吹牛。
“听说当了大干部,大儿子也是干部,家里住的是瓦房,顿顿吃白面馒头,儿子们个个都是工厂的正式工,穿的衣服连补丁都没有!”
“真的假的?”有人不信,“他当年走的时候,还是个穷小子呢。”
“怎么不是真的?我表舅在城里拉洋车,亲眼看见的!”二流子拍着胸脯,添油加醋地说。
“他家老三更厉害,不仅会修机器,还会给大官做菜,一顿饭就能挣好几十块!上次他回老家,光给亲戚带的糖果,就够咱们村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