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看着高公子狼狈的样子,眼泪流得更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娄世伯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决绝:“带他走吧,别脏了我家的地。”
警车呼啸而去,带走了高公子,也带走了娄晓娥最后的念想。她瘫坐在地上,看着父亲收拾行李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偌大的宅院,空旷得像座坟墓。
同一时间,四合院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聋老太躺在炕上,脸色蜡黄得像张纸,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一大妈端着药碗进来,手一抖,药汁洒了半碗,她慌忙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他真的被抓了?”一大妈的声音发颤,早上出门买菜时,听街坊说易中海被治安员带走了,罪名是“盗窃孤儿抚养费”,还有“勾结反革命亲属”。
聋老太没说话,浑浊的眼睛望着房梁,那里挂着个褪色的红布包,里面是她儿子的遗物——她那个在特务机关当差的儿子。
解放后被镇压了,这些年她靠着易中海和一大妈的接济过活,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教唆他们算计傻柱,报复刘光鸿。
她恨刘光鸿。那个年轻人太精明,不仅帮傻柱跳出了她的掌控,还让四合院的老规矩乱了套。
前阵子,她让偷偷联系上的、儿子以前的下属(那些所谓的“反正间谍”)去教训刘光鸿,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暴露了踪迹,把易中海和一大妈都牵扯了进来。
“报应啊……”聋老太忽然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一大妈连忙上前拍背,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碰我!是你……是你把我儿子的信交给易中海的,他早就知道我的底细,却还利用我……”
一大妈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说帮你办事,能让傻柱更孝顺……”
聋老太冷笑一声,笑声像破风箱一样难听:“孝顺?他是想让傻柱给你俩养老!现在好了,他进去了,你也跑不了……你们真以为好人就没脾气,居然做那么蠢的谋划!”
话音未落,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傻柱和秦清茹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