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刘家人不过是走狗屎运。要不是刘光天有个厉害弟弟,就他那废物,怎么会当上干部,成绩比我还烂!”棒梗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星子砸在泥水里,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想起之前去轧钢厂找秦淮茹,听见车间主任跟人说,刘光鸿又给厂里介绍个大单子,连李厂长都亲自陪着吃饭,那派头,比街道办的王大妈还足。
凭啥,凭啥刘家就能顺风顺水?大哥当后勤主任,老二在铁道部当技术干部,老三是汽车厂厂长,现在连二房都要添丁。
就他贾家,妈是后勤工人,前途渺茫,连顿饱饭都得算计着吃。
嫉妒像毒草似的在心里疯长,缠得他喘不过气。
棒梗忽然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泥,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他得想个法子,让刘家欠他的情。只要他们欠人情,刘光鸿那个厂长还能眼睁睁看着他去乡下刨地?
于莉挺着三个月的肚子,正坐在95号院里的小马扎上,晒太阳,手里拿着小鞋底子。
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噙着抹满足的笑。
刘光天蹲在旁边给她剥橘子,笨手笨脚的,橘子汁溅到手上也不在意,眼里的宝贝劲儿,让路过的邻居都忍不住打趣。
“光天这是把媳妇捧在手心里呢。”前院的老李头扛着锄头经过,笑着打趣,“等孩子生下来,这个做父亲的怕是连抱都不敢使劲。”
刘光天嘿嘿笑,脸憋得通红,半天才说出句:“于莉,她是刘家大功臣。”
于莉嗔怪地拍他手臂一下,脸上却红扑扑的:“别听他瞎说,就是怀个孕,那就成功臣了。”
话虽这么说,手却下意识地护着肚子,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捧着稀世珍宝。
棒梗躲在中院的月亮门后,他攥着拳头,指节发白,凭啥于莉就能安安稳稳地怀孕,要问他贾太子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