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之眼的事,你知道多少?”
她没回答,而是抬起手,用指尖在自己左臂皮肤上划了一下。血流出来,但不是红色,是黑的。那血滴落地后,迅速扩散成一片细小的菌斑,开始向上生长,形成一个扭曲的符号——和墙上的一模一样。
“这不是入侵。”她低声说,“是觉醒。我的血里有它的一部分,就像你的左眼里有它的影子。”
楚河瞳孔一缩。
林玲立刻接话:“她的DNA样本显示非地球碱基对。C-14同位素比例异常,结构类似深红之眼的信号载体。她不是被感染,是……被设计成这样。”
楚河没动,但手指在刀柄上收紧。
“你还能回来吗?”
阿伊莎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很干净,和她脸上的黑泪形成诡异对比。
“我已经回不去了。但我可以留下点东西。”
她闭上眼,轻声念出一段新的句子:
“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号实验体,将在黄昏中看见自己的坟墓。回炉不是终点,是母体的子宫。”
楚河猛地站起身,刀插回鞘里,转身就走。
“林玲,带她回隔离舱。切断所有外部连接,加装电磁屏蔽。”
“她需要治疗。”
“她需要被锁住。”楚河头也不回,“她现在不是人,是信道。”
回到实验室,林玲用机械打字机记录数据。电子系统已经被切断,屏幕上浮现的那行字——“她是我们最美丽的错误”——还在闪。她没看,也没删,只是一页页敲下孢子的光谱分析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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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序列里有三段加密文本。结构匹配古玛雅献祭诗,但关键词被替换。”她停下打字,抬头,“‘筛选’‘回炉’‘第九千九百九十九’,都指向你。”
楚河靠在墙边,左臂用绷带草草包扎,血还在渗。
“她为什么说我第九千九百九十九?”
“不知道。但深红之眼不会随便编号。这个数字有仪式意义。”
楚河闭上眼,脑子里全是阿伊莎最后那句话。
“黄昏中看见自己的坟墓。”
他睁开眼,“我要进她意识。”
林玲摇头,“风险太大。她的梦境已经被污染,你进去可能被反向锚定。”
“她是我的一部分。”楚河解开左臂绷带,把回炉核心暴露出来,“我得知道,她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连接针扎进太阳穴时,楚河感觉到一阵刺痛,接着是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