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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猛地起身,龙袍下摆拂落案前的茶盏,“哐当”一声脆响,打破了殿内的死寂。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驿卒跌跌撞撞地闯入大殿,跪地高举军报,声音带着急切与惶恐:
“陛下!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突厥突袭边境,连破三城,守将战死,边境百姓流离失所,危在旦夕!”
群臣顿时慌乱起来,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主张派兵增援,有人主张议和,吵作一团。
萧珣轻轻咳嗽一声,用帕子掩了掩唇,待殿内安静下来,才缓缓开口:
“臣愿举荐一人,可解北境之危。原忠义军副将周淮安,当年并未战死,如今正在京中隐居,此人精通北境地形与突厥战法,若能启用,定可击退突厥。”
“周淮安?”
皇帝目光骤凛,眉头紧锁,
“此人乃是忠义军余孽,当年朝廷通辑的要犯,怎能启用?”
“陛下,忠义军并非逆党,而是被奸人陷害的忠良之师。”
沈如晦上前一步,语气坚定,
“二十年前,正是张谦与柳家勾结,诬陷忠义军通敌叛国,毒杀主帅,才导致北境防线崩溃。周将军心怀家国,隐居多年,始终关注边境安危,若陛下能给他一个洗清冤屈的机会,他必当以死相报,守护北境安宁。”
“忠魂不死,只是渐凋零。”
萧珣抬眸,与沈如晦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她指尖沾着的金粉在晨光中微微闪烁,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所有的铺垫都已完成,鱼儿已入网。
皇帝沉吟片刻,看着殿外阴霾的天空,又看了看阶下神色坚定的萧珣与沈如晦,终于缓缓开口:
“传朕旨意,即刻宣周淮安上殿。”
当周淮安穿着一身蒙尘的铠甲踏入大殿时,张谦突然暴起,挣脱侍卫的阻拦,夺过身旁禁军的佩剑,直扑沈如晦:
“贱人!都是你坏了我的大事!我要杀了你!”
“放肆!”
禁军统领赵毅反应极快,一脚将张谦踹倒在地,长剑直指他的咽喉。
混乱中,一枚柳叶镖突然从殿柱后射出,直奔御座上的皇帝,速度快如闪电,猝不及防。
“铛!”
萧珣横剑格挡,以剑鞘精准击落暗器,柳叶镖“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他唇边却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看来有人,比突厥更想让我朝动荡不安啊。”
皇帝看着萧珣染血的衣袖,又看了看地上的柳叶镖——那是柳家死士常用的暗器,心中已然明了。他脸色铁青,沉声道:
“彻查此事!张谦勾结逆党,意图谋害朕,打入天牢,严刑审讯!即日起,靖王暂领枢密院事,总揽军务;周淮安官复原职,即刻领兵前往北境,击退突厥!”
“臣,遵旨!”
萧珣、沈如晦、周淮安三人同时跪拜,齐声应和。
满朝文武见状,纷纷跪倒在地,高呼
“陛下圣明”。
紫宸殿内的暗流,在这一刻暂时平息,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暮色初临,靖王府的梅林笼罩在淡淡的余晖中。梅枝轻摇,落英缤纷,空气中弥漫着清雅的梅香。
沈如晦坐在廊下,为萧珣更换臂间渗血的绷带。他肩头的刀伤在回京途中又崩裂了,鲜血浸透了纱布,触目惊心。指尖触及他腕间一道浅浅的旧疤时,沈如晦动作微顿——那是十年前,他翻墙潜入冷宫为她送药,不慎被碎瓷划伤的痕迹,这么多年,竟仍未褪去。
“王妃可知,为何府中梅树从不结果?”
萧珣忽然握住她的手腕,目光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沈如晦仰头看他,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脸上,映得他眸中的梅影愈发清晰。她轻轻摇头:
“不知。”
“因为我在等,等一个肯与我共赏花开的人。”
他轻笑,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药香与梅香,
“当年在冷宫,你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