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丹猝然抬头,惊愕地望着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疑虑与本能般的警惕。
徐天立刻温言解释:“请别误会。这完全是出于对你父亲的承诺。我与今尊相识,他。。。遇害时,我亦在现场。
田先生临终之际,曾郑重嘱托我,望我能看顾你一二。
如今外面风声很紧,日本人。。。或许仍在四处寻你。
同福里毕竟是租界,多少能有些屏障。
彼此住得近些,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徐天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可以按市价支付房租,只当是租住我家的房屋,你看可好?”
田丹凝视着徐天诚恳而温和的眼睛,父母惨死的景象再次浮现脑海,加之听闻日本人正在搜寻自己,她确实已走投无路。
眼下暂居的朋友家,但朋友妻子那若有若无的醋意,以及那药房内外隐隐透出的,仿佛藏着许多秘密的诡异氛围,都让她感到不安与不适。
而眼前这个男人,虽仅数面之缘,却总给人一种莫名的踏实与可信之感。
他曾在混乱的街头扶起过她,又在她家遭巨变后悄然出现,此刻更提出了这样一个雪中送炭的建议。
长时间的沉默,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最终,田丹眼中的警惕与挣扎渐渐被一丝感激与认命般的脆弱所取代:“。。。多谢您,徐先生,那就。。。叨扰您和伯母了。房租我一定会按时支付的。”
徐天心中高悬的巨石稍稍落地:“田小姐不必客气。
那你稍后便回去收拾一下?
我看。。。不如就今天搬过去。
你现在住的地方,人多眼杂,恐非久留之地,不宜再多耽搁。”徐天此言,暗指田丹现居的药房背景复杂,可能已被多方势力留意。
田丹顺从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