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关胜等人的信件快马加鞭到了临安皇宫,早已得知大军战败的赵恒,看见信使后,虽不知道内容,但心却狠狠的颤抖了起来,他虽努力保持帝王的威严,但苍白的脸色还是透漏出了他的不安。
看完信后,赵恒彻底站不住了,他跌坐在龙椅上,脸上满是沮丧的神色,此刻帝王的威严尽失。
李邦彦见状,连忙捡起掉在地上的书信,看完内容后,他同样脸色苍白,连退三步,若不是王黼见状扶了一把,恐怕这位宰相大人,今日非出丑不可。
王黼扶着李邦彦,自己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他望向赵恒,声音发颤地说道:“陛下,梁山军所提条件太过苛刻,宋国退出北方,这意味着大片国土沦丧;每年三十万贯岁币,国库本就不充裕,这无疑是雪上加霜;销毁战船,更是自毁海防力量啊。还有交出张叔夜……此事关乎朝廷颜面与军心。”
赵恒满脸苦涩,有气无力地说道:“如今光州危在旦夕,若不应允,梁山军即刻攻城,光州一破,恐怕他们会直逼临安。可若答应,朕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宋国又将何去何从?”
李邦彦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说道:“陛下,臣以为,可先拖延些时日。一面派人回复关将军,让他告知梁山军,朝廷需从长计议;另一面,速速召集朝中大臣,共商对策。”
赵恒无奈地点点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缓缓说道:“就依爱卿所言,传朕旨意,即刻召集朝中重臣,于养心殿议事。”
不多时,朝中大臣们匆匆赶来,齐聚养心殿。众人面色凝重,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赵恒将梁山军的条件及光州的危急情况告知众人,殿内顿时一片死寂。
许久,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站出来,说道:“陛下,梁山军势大,光州若失,后果不堪设想。臣以为,不妨暂且答应他们的条件,以图日后再做打算。”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反驳:“不可,答应这些条件,宋国将元气大伤,沦为他国笑柄,日后再难有翻身之日!”
大臣们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赵恒坐在龙椅上,听着众人的争吵,心中愈发烦闷。他头痛欲裂,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朝堂陷入混乱,而宋国的命运,仿佛在这一刻,被推到了悬崖边缘,不知该何去何从。
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朝堂,赵恒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蹿起,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霍然起身,怒目圆睁,大声怒斥道:“够了!你们一个个身为朝廷重臣,平日里自诩满腹经纶,如今国家面临如此大难,却只知在此争吵,拿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光州沦陷,看着宋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大臣们被赵恒这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一哆嗦,顿时噤若寒蝉,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众人紧张的呼吸声。赵恒满脸怒容,扫视着众人,眼中满是失望与无奈。
片刻后,赵恒缓缓坐回龙椅,声音疲惫而又决绝:“朕意已决,接受梁山的条件。如今局势危急,光州百姓的性命、宋国的安稳才是首要。若因一时意气,拒不答应,导致生灵涂炭,朕将成为宋国的千古罪人。”